生意。
红线绣花,绿线绣叶,金线她可舍不得用,刚绣了半朵花,就有人找过来了。
“成武他娘?”是个穿着粗衣的妇人,手掌很是粗糙。
方王氏听到声音抬头,“你是?”这妇人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粗使婆子道,“我是朱家的粗使婆子,小夫人有急事,唤您过去呢。”
朱家,方屠户的小妹嫁的那户人家,方小妹给镇上的一户人家做了填房。
方王氏先前在村子住着的时候,只过年过节过来几次,她都没计较方小妹做了填房,方小妹倒是把她当成了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后来,她就懒得上门了!
所以啊,这次她家搬到镇上,她也没跟方小妹说。
不过看朱家派了粗使婆子过来,看来朱家人是知道这事了。
这粗使婆子嘴里的方老太太,自然就是方老娘了。
“急事?”方王氏没动,“什么急事?”
“我一个在外院的粗使婆子,哪能知道啊。”粗使婆子不肯说。
“她能有什么急事找我?”方王氏不冷不热道,“朱家门槛高,我还是不去了。”
方屠户是杀猪卖肉的,那朱家人觉得是低贱营生,一向瞧不起他们家。
方王氏可没傻到上门让人看笑话。
粗使婆子见方王氏不答应,有些急了,小夫人可是塞了她银子的,这差事办不好,银子肯定得还回去的!
这可不成!
她平日的月钱可不多,没什么油水,这笔钱对她来说,十天的月钱呢。
粗使婆子咬咬牙,凑过去道,“老太太病了,小夫人被因为府里的事,惹怒了朱老爷,被朱老爷禁了足。”
“老太太病了?”方王氏脸色一沉,“朱家的人连大夫都不请?”
“忙着三小姐的亲事。”粗使婆子的声音越来越小,“顾不上。”
“这是让我去请人接回来?”方王氏盯着粗使婆子。
粗使婆子点头,“小夫人是这个意思。”
“我娘怎么病的?”方王氏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粗使婆子支支吾吾。
“娘,谁病了?”方成文已经从义庄回来了,正好听到这一句。
“成文,你奶在朱家病了,那朱家竟不肯寻大夫!”方王氏快速说道,“我记得你东叔家也在这边,去请几个人过来帮忙,我们去朱家将你奶接回来!”
方成文没有立刻去,而是盯着这粗使婆子,举起了拳头,在粗使婆子面前晃了晃,“我奶怎么病的?”
粗使婆子往后退了一步。
方成文露牙一笑,“我这拳头可不认人的。”
“我说,我说!”粗使婆子被方成文揪住了,赶紧道,“四小姐落了水,老太太下水救人了,后来就一直病着。”
落水了?
“病了几日?”
“前日落的水。”
也就是说,拖了两日,朱家也不肯去请大夫。
真不是个东西!
方王氏在心里骂道,那方小妹在家里厉害得很,使唤哥哥嫂嫂,嫁了人却成了人下怂货!
连亲娘病了都没办法请人!
“走,去朱家!”
粗使婆子道,“那,那我先回去了。”
方王氏将人拉住,“不急,我们一道回去。”谁知这婆子会不会通风报信!
方成文已经去叫人了。
方王氏又往屋外看了一眼,可惜方屠户没有回来。
粗便婆子见这会只有方王氏一人,眼睛一转,真着方王氏不注意,使劲推开方王氏,然后拔腿就跑!
“你给站住!”
方茹一回来就看到一个婆子将她娘推到了,然后撒腿就跑。
这还了得!
方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