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可舅舅不愿意,他看中了舅娘,因为这结亲的事,舅舅跟家里闹僵了,后来就没有来往了。”
他又小声说了一句,“姥姥特别讨厌舅娘一家人,特别讨厌。”他姥姥当年说那家人贪得无厌,娶亲竟然要二十两的彩礼。
可是舅舅竟然同意了。
“原来是这样。”方茹懂了。可最后那小姑娘的娘不还是跑了吗。
一下子很快就过去了。
严伍的表妹还被启蒙的学生围观了一会呢,后来见小姑娘不说话,也不理人,就没人再过去了。
下午放学,严伍的爹过来接他了。
严伍看到他爹,惊喜得不得了,“爹,你怎么来了?”
严伍的脸黑着一张脸,问他,“你表妹是不是在这?”
“爹,你为什么这么问?”严伍还想跟他爹说要带表妹回去住几天呢,听他爹这么一说,他心里觉得不妙。
严伍的爹道,“你表妹的姥姥去家里了,说我们将你表妹藏起来了,这会正要人呢。”
严伍大惊,愤愤道,“她还有脸去!她要将表妹卖掉!”
严伍的爹皱皱眉,“看来小鱼那孩子真在你这。”(小鱼就是表妹的名字。)
严伍一下子沉默了。
严伍的爹道,“将她送到你姥姥家去,不管怎么说,都是向家的血脉,你姥姥不可能不管的。”
严伍张了张嘴,“爹,舅舅很快就要回来了,就不能住在我们家吗?就几天。”
“你爹去的那个商队,出事了。”严伍的爹道,“死伤不少,听说你舅舅驾的那辆马车掉到悬崖下面了。”他的意思,小鱼的爹应该是没了。
严伍错愕。
他爹道,“要不你以为小鱼她姥姥为什么敢过来要人。”他说完又道,“好了,等会我就将小鱼送到你姥姥家(小鱼奶奶)家。要不,那婆子非天天到咱们家来闹不可!”烦得很。
“姑父。”
严伍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猛的回头,小鱼双眼通红的看着他爹。
“姑父,你说的是假的对不对!”她哭着道,“我爹还活着对不对!他只是出了趟远门,他过几天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严伍的爹没有说话。
严伍的亲娘是小鱼的亲姑姑,可惜,严伍的亲娘已经死了,自她死后,严伍的爹跟向家这边的关系就疏远了些,这个小鱼跟他爹,以前本来就跟向家断绝了关系,后来是严伍的亲娘心疼弟弟,两家才暗中来往的。
“走吧,你去奶奶家。”严伍的爹对小鱼道。
小鱼哭得厉害。
她想闹,想喊叫,想说自己的爹没事!可她又怕自己的爹真的跟姑父说的那样,已经掉下悬崖了,那时她要是惹恼了姑父,直接将姥姥家一送,那她就真的要被卖了!
她不敢闹。
去奶奶家?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都没有去过奶奶家,以前她娘还在的时候,总是说奶奶不好,是个刻薄人,心肝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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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山终于从州府出来了。
有个押镖的镖队从更远的江南回来,从州府路过,他正好碰上了,于是便与那镖局的人约好一道走。他知道苗家的人在城门堵他,便悄悄离了城,在出城后二里的地方等着镖局的人。
等到了!
走了三日,要补充一些粮食,正好遇到一个村子,天又黑了,商队的人决定在这个村子歇上一晚,镖局有十来人,人高马大的,也没人敢惹。
一行人进了村。
“老丈,村里可有多余的屋子,借我们住上一晚?”镖头看到村口有一个扛着锄头的老汉,便拦住人问了。
老汉歪头看了他一眼,“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镖师。”镖头笑着说道。
老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