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了,陈老二的娘对你还是很满意的。”方王氏道,“明日庙里上香,见一见。若是两家都没意见,就让陈家找个媒婆来提亲。”
方茹看方王氏为她的亲事忙前忙后,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在绣庄量了尺寸,又定了款式,方王氏心疼的付了定金,这才将方茹带了出来,方王氏一边心疼银子一边对方茹道,“玉娘,你的嫁衣得开始绣了。”
方茹愣了一下,低喃道,“之前不是绣好了吗。”
方王氏脸一板,“那个料子不好,就不用了。”先前那个不吉利,都退了亲,她可不敢让玉娘再用那个。
两人出了绣庄,往家里走去。
经过一个茶馆的时候,看到一个拉着二胡的老人家被人推了出来,“去去去,别嚎丧似的,这玩意谁听啊。”
拉二胡的老人家被推到了。
一个姑娘从里面跌跌撞撞的出来了,她将老人家扶起,“爷爷,我们走吧。”
这两人有些眼熟。
方茹仔细看了一会,发现这两位正是之前误闯过他们家,将他们家当成了茶馆。
茶馆的小二道,“里面先生在说书,你拉什么小曲了。”一边说书,一边拉曲,这客人听谁的?
闹哄哄的。
茶馆里的客人都不满意了。
小二为了茶馆的生意,就将那拉二胡的老人家赶了出来。
这边。
方王氏正在叮嘱方茹,“明日记得擦粉,将脸抹白一些,这左脸的疤虽然看不出来,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到的。”
方茹又看了茶馆外头一眼,姑娘扶着老人家刚站起来,又被人撞不小心撞了一下,一下子就跌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一个人扶住了她。
“姑娘,你没事吧。”扶住她的是个年轻人。
姑娘慌慌张张的推开了年轻人,低着头,“我没事,谢谢你。”说完,就扶着她爷爷(拉二胡的那位)匆匆走了。
年轻人看着姑娘走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余热。
茶馆里走出来一个人,看到年轻人,笑着道,“陈老二,你怎么才来。”
方茹跟方王氏已经走远了,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回了家。
正好看到方刘氏在屋里跟方老娘说话,方刘氏的病最近才完全好,之前虽有起色,可病情一直反复。
方刘氏正在跟方老娘说话,“郑子铭的娘不太好,眼看着不行了,想要冲喜,将婚期提亲,您看呢?”
方老娘冷冷的看着方刘氏,“现在知道问我了?先前你们定亲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冲喜?这急忙办婚事,别人还以为秀儿有什么不足呢。”
方刘氏有些畏缩,“郑家说了,若是秀儿不同意,那他们只能毁了亲定,找个愿意马上成亲的。”郑子铭是那么说的。
他爹已经死了,他娘跟他妹子就是他仅剩的家人了,他不能看着她娘去死!
他请了大夫,大夫都说他娘不成了。
还说撑不了多余,要准备后事了。怎么可能呢,不过就是落了一次水,怎么会病成这样呢?
郑子铭到镇上请了几个大夫,每个大夫都是这么说,大夫救不了他娘,他只能想其他法子。
这冲喜,还是他一个姨婆跟他说的。
秀儿这么懂事,一定会同意的,郑子铭心想。
后来他就去找了方秀儿,如他所想,方秀儿真的同意了,只是,方家的长辈没有松口。
郑子名失落的回到家。
晚上的时候,她娘病得更重了,人糊糊涂涂的,连粥都灌不进去了。
第二天一早,郑子铭又来了方大伯家,说了冲喜的事,这次,他的态度很坚决,如果不同意,他就别娶。
在他心里,他娘比媳妇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