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床被子,你在这里凑和一晚上吧,再过几个时辰,你爹就过来开铺子了。”又道,“现在再找过去,万一那边叫不醒咋办?”
是。
若是这样也很麻烦。
就这样,方成山就留了下来,贺夫人去厨房烧了热水,方成山糊弄着洗了,剩下的水将床铺给擦了一遍,然后,才接了贺夫人拿来的被褥,将床铺了。
方成山在这凑和了一晚。
第二天天刚亮,方成山就起了,他动作轻得很,洗漱完了后,他正发愁若是走了没有栓门。正好贺夫人起来了,方成山跟贺夫人说了一声,便走了,贺夫人留都留不住。
方成山离开后,直接从院子的后门绕到了前面的铺子。
为什么要绕过去呢?
因为前面的铺子跟后院并不通,方屠户一大早做生意,怎么可能吵醒后院的人,于是在两者之间加了一扇隔间的门,这会贺家人没起来,方屠户自然不会将这扇门打开。
方成山绕过来,正好看到方屠户正在卸肉。
“爹。”方成山喊道。
方屠户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这天才蒙蒙亮,其实是看不清人的。
“成山?”方屠户听出了方成山的声音。
“是我。”方成山走过去帮忙。
方屠户很惊喜,“什么时候回的?”
方成山道,“昨天晚上。”他低声道,“昨天回来还闹了一场笑话,差点被贺夫人一家当成贼了。”还好相认得快。
方屠户道,“咱们家早搬了,不是在信里跟你说了吗。”
“什么信?”方成山只接到了一封,信里没提啊。
看来是没收到。
方屠户道,“等会你娘来了,让她带你回家,认认路。”方屠户说完,又想了方成山之前惹下的桃花债,便道,“苗家人找来了。”
方成山脸色一僵。
方屠户又道,“还有一个叫荷花的姑娘,也来找过你。”
方成山嘴角抽搐。
方屠户道,“你自个看着办吧,反正,这事是你惹下来的。对了,那个苗姑娘说不想成亲,我觉得是看不中你,苗家的事不成就不成吧,可苗家的另外两个人又非说看中你了。”方屠户只将这两日的事跟方成山说了说,让方成山心里有个准备。
方茹早上起来,与二哥方成文一起去了学堂。
她两日没来学堂了。
刚坐下,就见坐在她前面的严伍转过脸来,盯着她。
方茹问,“你表妹怎么样了?”她记得那天晚上走时,严伍的爹可是将那个小表妹带回家了。
严伍道,“在我家。”可是他心情并不好,“表妹的外婆,天天上门闹。”他爹跟后娘都要烦死了。
方茹道,“你表妹的亲奶奶吗,不是说去请她来吗。”
严伍嘴一抿,“她不来,她说,表妹克双亲,是个不吉的。”
方茹叹了口气。
古代就是这点好,特别迷信。
“你有什么办法吗?”严伍问方茹。
“你是指?”方茹没懂严伍问的这个办法是什么意思,解决什么事。
“表妹最近都吃不下饭了,也不爱说话,看着像病了,可请了大夫,又说没病。”严伍发愁。
“这是心事太重了。”方茹道,“得她自己想通。”
她说完,又问,“确定你舅舅人没了?去义庄瞧了吗?”
严伍道,“去义庄看了,没找着舅舅,可是,与舅舅一起的都说舅舅掉下山崖下面了。”
下落不明,掉下悬崖,虽然有主角不死定律,但是这严伍的舅舅不太像主角啊。
方茹道,“到底是谁家请了你舅舅,查清了吗?”
严伍道,“我不知道,问了表妹,表妹也说不清。”
方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