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淡薄温柔,所以待她格外和气,纵没有深交,心里其实也是拿她当朋友的,不然也不会映红一说她崴了脚,再一请,她就赶了去看她了。
她方才之所以会上映红的当,说到底都是建立在对广阳郡主人品心性的信任之上的,若她也是被蒙蔽了便罢了,反之,她绝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还有太后的小佛堂——若采桑真没弄错的话,可采桑没有理由骗她,那那小佛堂里供的那些无字牌位,都是谁的呢?
莫不是太后娘家亲人的?她记得丹阳郡主曾说过,太后娘家的亲人几乎都死在了十几年前的一场洪灾里……不对,十几个人的话,牌位的数量先就对不上啊。
且太后娘家又不是死绝了,还是有人幸存的,那自家亲人的牌位,就该供在自家的祠堂里来对,供在仁寿殿太后的小佛堂里算怎么一回事?太后又何至于将小佛堂视为仁寿殿的禁地,除了自己和段嬷嬷,谁都不许进,宫人误闯了还会杖毙?
那那些牌位是谁的呢,施清如直觉这事儿必须得弄清楚了,不然指不定下次因着这事儿,还会给她,甚至给督主带来危机,那就真是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得是去找广阳郡主讨说法儿。
施清如敛住思绪,去了西三所。
可惜广阳郡主与映红都不在,想也知道多半是在躲她。
施清如冷哼一声,难道她们以为自己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不成?今儿她见不到她们,明儿总能见到!
遂先回了司药局去。
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打发人去司礼监问韩征几时能得闲见她,方才的事她肯定得第一时间告诉督主,不然背后的人是冲她来的还罢了,若是冲督主来的,督主知道了,才好未雨绸缪。
常太医远远的见她一脸的严肃,又是一回来便要见韩征,等她把人打发了,方上前低声问道“小徒弟,我看你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吗?”
施清如不欲常太医担心,笑道“没事儿,师父别担心。”
常太医见她不说,想着隔墙有耳,也就不问了,总归家去后小徒弟愿意告诉他,总会告诉的,便只道“总归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多与韩征商量,他总能解决好的。”
施清如应了“是”,又与常太医说了几句话,便分头忙起自己的来。
一时去司礼监的人回来了,行礼后与施清如道“杜公公说厂公午膳后有空,请县主午膳后,等着杜公公来接吧。”
施清如点点头,“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如此用了午膳后不多会儿,小杜子果然来接施清如了,见她脸色似是有些不好,出了司药局,便低声问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我瞧姑娘气色有些不大好。”
且昨儿才见了干爹,哪怕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至于今儿又急着要见才是,那可不符合姑娘一贯的作风,可见势必发生了什么事。
施清如笑了笑,“我挺好的,你就放心带你的路吧。”
小杜子便又疑心她莫不是想着施延昌今日扶灵离京,心里终究还是心软后悔了?但话到嘴边,到底什么都没说。
两人一路到了司礼监,小杜子引着施清如进了韩征的值房,又亲自上了茶后,便退了出去。
韩征这才笑着问施清如,“怎么忽然想起要见我了,是觉着又分开了一秋半,想我了?”
施清如嗔了他一眼,“督主真是想太多!我来自然是有正事……”
便把自己上午在仁寿殿的遭遇言简意赅与韩征说了一遍,末了道“我怕那个映红背后的人冲的不只是我,更是督主,所以才会急着要见督主的。”
韩征脸上的笑早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冷与肃杀。
沉声道“那个映红背后的人,肯定不是广阳郡主,但广阳郡主势必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