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夫人急什么,太后娘娘虽回寝殿歇息了,我不是还在呢吗?”
宣武侯夫人这才心下稍松,忙道“那嬷嬷知道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需要臣妇与外子做什么吗?求嬷嬷千万不吝告之。”
说话间,已捋下腕间成对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镯子,拼命的往段嬷嬷手里塞。
好在是段嬷嬷并没拒绝她,宣武侯心下方又松了两分。
果然就听段嬷嬷道“夫人且附耳过来,我细细告诉您吧……”
崔福祥去仁寿殿见了太后,太后随即又急召了宣武侯夫人进宫之事,自然瞒不过韩征的耳目。
却知道了也当不知道,还特意吩咐了沈留柳愚几个,“本督如今被皇上猜忌,声势大不如前,肯定着急忙乱得紧,那一时不察一些小事,有所疏忽,也是有的,你们说呢?记住了,都给本督当不知道,让你们底下的人不知道的便罢了,知道的也都得给本督当不知道。”
沈留柳愚几个忙都应了“督主放心吧,底下那些个兔崽子们虽不聪明,装傻的本事却是一个塞一个的高,断不会坏了督主的大事。”
韩征这才满意的点了头,叫了小杜子进来,吩咐他回府一趟,把事情及时告诉给施清如,好叫她安心。
傍晚,施清如正坐在廊下给韩征纳鞋底,就见小杜子又回来了,不由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总得明儿才再回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可是有进展了?”
小杜子给她行了礼,方上前几步笑道“干娘所料不差,是有进展了。午后崔福祥便去见了太后,之后太后就急召了宣武侯夫人入宫去,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宣武侯夫人足足在仁寿殿待了一个多时辰,离开时听说脸色也很不好看,眼睛也有些红肿。”
施清如沉吟道“但皇上至今并不知道这些事,对吗?”
那太后的选择便不言而喻了,终究在她心里,还是达到自己的目的比较重要,自己能报仇雪耻,能手握权势比较重要,至于隆庆帝的身体是否会受损,显然是次要的。
指不定她还会理直气壮的认为,那些药吃了又没有坏处,她怎么就不能在知道没有功效后,继续让隆庆帝吃了?
所以当初福宁长公主的死太后只怕也不止是伤心女儿惨死,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多还是在伤心自己这个太后当得没权没势,处处受人辖制,实在窝囊绝望吧?
那隆庆帝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真是有够可怜有够悲哀的,这世间竟是一个真心待他的人都没有,连他自己的亲娘都不例外,不怪古往今来当皇帝的都称孤道寡呢。
不过,与她何干?
她只要知道一切都在己方的预料和掌握之中,就够了。
小杜子道“要是皇上已经知道了,整个宫里乃至京里势必早就乱了套,又岂会像现下这般平静?干爹说,可见他们已经达成什么共识,很快就要发起最后的攻击了,毕竟时间有限,一旦让干爹也知道了,他们可就完了,他们必须在那之前先下手为强,让干娘在府里照顾好自己。要是听见外面有什么传言,或是他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儿了,都别担心,他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若是太后或是皇上打发人上门要干娘进宫,也一律软硬不吃,除非他打发人回来接您了,您才能跟着离开。还说除了如今府里明里暗里的护卫们,他很快还会再抽调一对护卫回来,保护干娘的安危。”
施清如忙道“让你干爹不必抽调护卫回来了,如今府里护卫已经够多了,他那边却正是用人之际,千万不能白白浪费了人力,我会好好照顾保护自己的。”
小杜子笑道“保护干娘怎么能说是白白浪费人力呢,您这话还是回头见了干爹,亲与干爹说吧,我可不敢说。”
施清如白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还能吃了你不成?咱们府里的外墙那么高那么坚固,届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