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疑的人。”
飞鹏武馆分明是个黑道势力,听马四叔的口气却像官府一样,李秉虽然感念他对马学文的真心,却也觉得有些招摇,这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些。
“天色已完,二位高僧,不如就一同挂单在敝寺吧!”
“多谢大师,小僧却之不恭。”
不香和尚也点头,又看了即将出门的马四叔一眼,刚要开口,瞧着那一脸凶恶面目,声音不觉又降低三分“被你们收走的那把铸铁棒槌,是我的法器,能不能还给小僧!”
马四叔瞥了他一眼,依旧盛气凌人“明日一早,我让人送去香积寺!”
飞鹏武馆的弟子护送三位高僧离开,青青是学文的小妾,自然由马四叔安排妥当。
回去的路上,李秉和盈澜儿并肩骑马“这么晚了,不如你也跟我住去王府吧。一起也有个照应。”
盈澜儿笑道“都到了长安了,我还能不回非派吗?那个纨绔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毕竟还是非派未来的宗主。我回去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
李秉自知此事难转圜“那好。现在学文也病了,一时间我们也走不开身,明日一早我去非派找你。”
车队刚进长安城,正好遇见魏泽带着五六个香积寺的高僧赶来驰援。既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这些人也正好接马学文入寺。
一行人各自散伙。
等李秉回到襄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子时。
姨娘和妹妹们都已经熟睡了,只剩下几个仆人在守夜。
他轻手轻脚溜回自己的一进院子,刚过步道,却在凉亭里看见一个人影。那人看见李秉进了院子,连忙躲到柱子后面。
这个时间,自己的院子里,哪里来的外人?
“是谁在那里?出来!”
那人听着声音,也是一惊,探出头来“是……我!”
一个病恹恹的小个子,肌肤雪白,小脸被夜里的冷风冻的通红。他似乎认出了李秉,走出凉亭“见过世子殿下!”
那人走进,李秉总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在下……蓷之逐。我和殿下一月前在我爷爷家见过的!”他说话声音细微,语调平缓,文绉绉像个姑娘。
“你是司天台·蓷主事的孙子!”一语惊醒,李秉这才记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些天遇上了歹人,不得已找襄王殿下求救,却正好赶上襄王出征,就暂时安排我住在这里。”蓷之逐一脸委屈“实在是叨扰殿下了!”
“没事!这院子大,平时也就只有我,你随便住着吧!”李秉原本对蓷家也有歉意,既然能弥补一点,自然也乐意。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在院子里干嘛呢?”
“看星星!”
“看星星?”
李秉抬头,今天风大,云彩都被吹走了,满天的星星确实漂亮。
这一抬头,却让李秉想起了过往来,曾经在小海边上,也有这一汪繁星,只不过那里天更矮些,星星好像触手可及。
“哦,蓷老爷子是司天台的,他看星象的本事是一绝,想必你也学了不少……”李秉客套两句“夜深了,院子里凉。你也早点歇息吧。”
他要走,倒见着日麦盯着蓷之逐,打量了好一会才离开。
安顿完日麦,李秉最后才回房,一切的陈设都没变,还停留在自己出走前的样子。一晃一月过去,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他放下韬剑和“倦尘”,随手将三宝团锦的包袱扔在床上,累了一天,连脸也不浆洗,倒头就睡。
才刚合眼,一旁的团锦包袱就咕扭扭撞在他身上,李秉刚一把拨开,那包袱又撞上来。
“好好好,放你出来!”既然到了自己家,应该也没什么事。李秉扯开口袋,一只小猫猛的窜出,刚落地,变成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