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禁赌(1 / 2)

第569章 禁赌

鸳鸯只当司棋和别的女孩子也在此方便,见自己来了,故意藏躲恐吓着耍,

因此她便笑叫道

“司棋你不快出来,吓着我,我就喊起来当贼拿了。这么大丫头了,没个黑家白日的只是顽不够。”

这本是鸳鸯的戏语,只为叫司棋出来而已。

谁知司棋贼人胆虚,只当鸳鸯已看见她的首尾了,生恐叫喊起来使众人知觉更不好,

且素日鸳鸯又和司棋亲厚不比别人,便从树后跑出来,一把拉住鸳鸯,便双膝跪下,只说

“好姐姐,千万别嚷!”

鸳鸯反不知因何,忙拉她起来,笑问道“这是怎么说?”

司棋满脸红胀,又流下泪来。

鸳鸯再一回想,那一个人影恍惚像个小厮,心下便猜疑了八九分,自己反羞的面红耳赤,又怕起来。

定了一会,鸳鸯忙悄问

“那个是谁?”

司棋复跪下道“是我姑舅兄弟。”

鸳鸯啐了一口,道“要死,要死。”

司棋又回头悄道“你不用藏着,姐姐已看见了,快出来磕头。”

那小厮听了,只得也从树后爬出来,磕头如捣蒜。

鸳鸯忙要回身,司棋拉住苦求,哭道“我们的性命,都在姐姐身上,只求姐姐超生要紧!”

鸳鸯道“你放心,我横竖不告诉一个人就是了。”

一语未了,只听角门上有人说道“金姑娘已出去了,角门上锁罢。”

鸳鸯正被司棋拉住,不得脱身,听见如此说,便接声道“我在这里有事,且略住,我出来了。”

司棋听了,只得松让她去了。

鸳鸯出了角门,脸上犹红,心内突突的,真是意外之事。

因想这事非同一般,若说出来,奸盗相连,关系人命,还保不住带累了旁人。

鸳鸯想着横竖与自己无干,且藏在心内,不说与一人知道就是。

于是她回房复了贾母的命,便安息了。

从此鸳鸯到了晚间,便不大往园来,又想大观园中尚有这样奇事,何况别处,因此连别处也不大轻走动了。

原来那司棋因从小儿和他姑表兄弟潘又安在一处顽笑起住时,小儿戏言,便都订下将来不娶不嫁。

近年大了,彼此又出落的品貌风流,常时司棋回家时,二人便眉来眼去,旧情不忘,只不能成好事。

而且司棋跟潘又安两个又生怕父母不从,便设法彼此里外买嘱园内老婆子们留门看道,今日趁乱方初次入港。

虽未成双,却也海誓山盟,私传定情信物,已有无限风情了。

但正要云雨时,却忽被鸳鸯惊散,那潘又安早穿花度柳,从角门逃也似的出去了。

司棋虽得鸳鸯的保证,但一夜翻来覆去不曾睡着,后悔不迭。至次日见了鸳鸯,自是脸上一红一白,百般过不去。

她心内又怀着鬼胎,茶饭无心,起坐恍惚,服侍迎春时不知闹了多少差错。

幸好迎春毫不在意,倒不至受罚。

如此挨了两日,竟不听见有动静,司棋方略放下了心。

但这日晚间,忽有个婆子来悄告诉她道“你兄弟竟逃走了,四天没归家。如今打发人四处找他呢。”

司棋听了,气个倒仰,因思道“纵是闹了出来,也该死在一处。他自为是男人,先就走了,可见是个没情意的。”

因此又添了一层气。次日便觉心内不快,百般支持不住,一头睡倒,恹恹的成了大病。

鸳鸯闻知那边无故走了一个小厮,园内司棋又病重,心下料定是二人惧罪之故,“生怕我说出来,方吓到这样。”

因此她自己反过意不去,于是到司棋亲劝了几句,百般保证,方才稍稍了解了这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