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夏金桂倒是一时奈何她不得,这薛家遂成了一团乱麻……薛蟠这时没好气道“我在外头不顺心,回来还要听你这臭婆娘絮叨。”
夏金桂叉着腰大声骂道“如今你们合伙欺负我,老娘连话也不叫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若是换了往常,薛蟠还会让她一让,但今天薛蟠却在宁国府那边输了大几百两银子,心中正不畅快,便一摔衣袖道“不过了正好,我这就写休书,你还回娘家去罢,省的闹心。”
金桂哭道“好啊,敢情你早想撵我走了。
这个和我摔脸子,那个也说硬话气我。
你们别想过安稳了,老娘二百年也不走!除非把我勒死了,不然老娘就和你们闹着过了。”
宝蟾摔帘子气冲冲出来道“少拿闲话唬人,我就是和你摔脸子说话了,我还咒着你快点蹬腿登仙呢,你敢把我怎样?”
说着上去和金桂扭做一团,薛蟠气得去拉。
薛姨妈正在屋里闹心呢,听了后便气喘喘过来骂道“还让不让人过了,这里也不像个人家了,家反宅乱的,也不怕亲戚们听见笑话了,都混帐的很。”
金桂一边与宝蟾撕扯,一边哭道“确是个混帐世界了,奴才欺负主子,也没有妻也没有妾,不如大家拼完了倒也干净。”
薛姨妈也懒得多劝,便叫薛蟠进她屋里去“随她们两个闹去,一时也打死不了人的,你给我到屋里待着去。”
薛蟠乖乖的回屋子里,外头夏金桂、宝蟾仍是撕打辱骂个不停。
薛姨妈闻着薛蟠一身的酒气,便埋怨道“我早劝你别到宁府里赌钱吃酒,你非不听。”
薛蟠道“从今我再不去了他们那里了,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那府里越来越寡淡了,吃的穿的顽的都大不如以前,奴才们的月钱也减了一半,谁还有多少闲钱去赌?
个个连吃的都舍不得了,就想着来把我和邢大舅当冤大头。”
最近荣国府也在商议着要削减下人的月钱,但尚未定下来,然而宁国府那边却先有些吃紧,率先实行了削减月钱的的措施……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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