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东透露的这一点十分重要。
否认矿井曾经发生过瓦斯爆炸,这与马飞的勘察结果一致,而且人家也拿得出证据——鸿发公司登记在册的矿工都平安无事。
关于这一点,雷振业曾经向马飞解释过:他们暗地里花钱买智力缺陷的人来当“奴工”,又怎么可能傻到把他们登记在册?
这乍一听似乎有道理,不过在瓦斯爆炸确定并未发生的前提下,这就更像是在误导马飞了。
此时,对于马飞来说有两个问题必须弄清楚。
第一,雷氏兄弟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第二,三名受害者是否有可能是死在了雷管爆炸导致的事故中?
和马飞的短暂对话,也让雷振东对当前的形势有了全新的判断:振业到底咋想的?居然说这种瞎话,是想让这记者给曝出来,然后再以此为借口来整我吗?
呵呵,可就算是真曝出来了,我也可以很轻松的反驳啊!根本就没伤到人嘛,那算个毛的事故!
振业啊振业,你就算是也想抓我的把柄,也别想这种蠢办法嘛,这哪像是你的风格?
嗯,还有你看你找的这记者,压根就没有完全相信你嘛!哈哈,现在我可都知道你的算盘了,你还能把我怎样?
虽然没法对雷振东使用探心术,但马飞凭借自己的心理学知识,察言观色的能力此时亦是一流,基本可断定他现在并不是在撒谎。
如果自己的判断没错,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要么是雷振东对周军购买奴工的事毫不知情,要么就是这件事压根就不存在!
如果只是不知情,事情或许还简单一些,所有的答案都集中在了逃窜的周军身上。
可如果这事不存在,岂不就意味着是雷振业在给他的亲哥哥挖坑,是在有意陷害?
结合他之前陷害马飞的手法来看,这并非不可能。可拿三条活生生的人命来陷害自家兄弟,这手笔未免也太大太狠毒了吧?
想到这里,马飞自然会联想起自己正在执行的心愿抉择任务:我现在是要帮雷振业对付他哥,可如果这家伙真的干了伤天害理之事,我可不能助纣为虐啊!
可是话说回来,即便我愿意变换选择,降低奖励去转而帮助雷振东,那也得先多个心眼——毕竟这位大雷哥声名狼藉,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大雷哥,恕我直言,从你们两兄弟的讲述来看,对鸿发公司这个盗采矿井,似乎有明显的出入啊!”思来想去,马飞开始旁敲侧击的打探,“不知这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呢?”
“无心之失?呵呵,如果连这种事都能无心,那我这弟弟未免也太缺心眼了!”雷振东苦笑一声,心念一动,他终于决定向马飞打开话匣子。
“马记者,我雷振东平生没服过几个人,你绝对算是其中一个!那天晚上闹得那么不愉快,甚至还搞得你被停职了,可你遇到事情,却没有先入为主的去报复我,反倒还来找我求证……”一番感叹,说的也是肺腑之言,雷振东摇了摇头,“就冲你这为人,我就好好跟你讲个故事吧!”
这一开口,他倒没有直接把当年那次透水事故说出来,而是说起了自家两兄弟早年间相依为命、共同创业的一些陈年旧事。
这些故事,雷振东多年未曾向人提及,连昨天接受江茹芸采访时都没有涉及,现在声情并茂的讲出来,既是对自身处境的感慨,也是对马飞的一种认可。
听完他的这番回忆,马飞颇为吃惊,暗叹道:想不到这一次江茹芸的报道居然准确了一回!这个大雷哥身上,还真是有种别样的反差啊!
表面上玩世不恭的社会人,早年间居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大哥,更是齐心创业时的主心骨。可为什么本该携手同行的两兄弟,眼下却成了各自对方的眼中钉,都要除之而后快呢?
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