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二人所料,临近年底放假前,集团发布了一纸调令。
“天阳晚报马飞同志,因本年度工作表现出众,已位列集团储备干部。按集团人才培养机制,经讨论决定,即日起将该同志调任至天阳都市报社会新闻部,记者等级提升为五级。希望该同志在新的岗位上再接再厉,以优异的表现通过人事审核,早日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青年干部……”
调令通知写得冠冕堂皇,乍一看也确实无比喜人。
除了记者等级又升了一档之外,还有机会进入天阳都市报工作!这可是实打实的国内一线大报啊!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去而不得,可马飞这个入行半年多的新人,却如此“轻易”的一步登天!
消息一出,各方议论纷纷,绝大部分人都对马飞表达了艳羡之情——有人实打实的佩服他能力出众,有人则酸溜溜的说他是靠着特殊关系上位……
与这份调令同步发布的,还有天阳都市报记者何森调岗至天阳晚报社会新闻部的命令。
何森基本算是个戴罪之人,从一线平台被“发配”到晚报,算得上是一种处罚。
命令里也写得很清楚,要他在新的岗位上加强学习,提升自己的业务素养,要求他向马飞这样的榜样看齐……
这个消息同样引发众人猜测,不过主流的声音还是认为,何森是因为上次“破坏团结”的事,招来了集团高层的处分。
对马飞来说,早就想好了要见招拆招的他,并没有对调令本身做什么过激反应,甚至没有再找罗仲勋“交流”,反倒是又来到收发室,见到了久未谋面的贺英花。
自从柴鹏被迫浪子回头,极力修复了他们的夫妻关系后,尤其是在他被贬至发行部后,马飞还是第一次过来。
他的想法很简单:人家两口子好容易重归于好,甭管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吧,我可不能再给柴鹏借题发挥的由头!瞧花姐对我那热乎劲儿,我还是少来为妙!
不过今天可不一样,一方面是临近春节,他得过来提前拜年,感谢当初贺英花的提点。
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调令一出,自己即将离开晚报,他也必须过来做个解释。毕竟从根上来说,贺英花也算是晚报系的核心成员之一,至少是个可以给老社长传话的人。
“马大记,稀客啊!”正在看报的贺英花瞥见马飞进门,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马飞知道她多半在怪自己,便赔笑道:“花姐,我来给您拜年啦!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来给您请安,再给您赔个不是!”
“哼,那你得补偿补偿我。”贺英花略显俏皮的撇了撇嘴,指着肩膀说,“正好我这儿有点酸,给我拿拿吧!”
马飞二话没说便走了过去,一套自如的按摩手法,很快把她捏得如痴如醉。
“行啦,你也别太紧张,我知道你避着我是啥意思!”不一会儿,贺英花扑哧一笑,“你想太多啦!咱们俩清清白白,柴鹏能说啥,你怕他干什么?”
姐姐,我哪是怕他啊,还不都是为你好?不想给你添麻烦嘛!
马飞笑着摇摇头,只听她续道:“听我的,有事没事随时来找我,柴鹏这臭男人,狗改不了吃屎,既然他给脸不要脸,咱也没必要顾及他的感受!”
听这意思,柴大主任是老毛病又犯了,在新的岗位上急需寻欢作乐了?奇怪,他就不怕花姐拿老社长来吓唬他了?难道说他破罐子破摔,彻底耍混了?
奇怪,他现在待在清水衙门当个虚名主任,居然还有女人愿意往他身上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马飞暗自感叹,不过眼下他没有心思追问这些,随口应和了两句后,贺英花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主动问道:“你在为调任的事发愁吧?”
马飞点点头:“我别无选择,可是又很过意不去。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