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放在桌子上,等着这家伙儿的酒劲儿过去。
“呦!这么巧啊,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竟然是个酒鬼,再大些可怎么得了?”
蓝泽筠转身,看到又一道摇摇晃晃的紫色身影,不是银烨又是谁!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只酒坛子,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前,眯着眼睛,看了看白雨曦,竟然大笑起来。
“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思!”
蓝泽筠看着顺势坐下的银烨,心中越发气得慌,不由出声骂道。更加醇厚的酒味儿从酒坛里涌现出来,带着五分苦涩,一丝甘甜,倒是奇特的组合。
白雨曦听到蓝泽筠骂人,酒劲儿稍微过去了一些,抬头看到自己面前慢慢放大的一张俊脸,立刻拍了拍桌子,呛声道:“你就是那个轻浮的后生???那个…那个!那个神族的小殿下???叫什么来着,银烨!对!银烨?是不是?”
白雨曦突如其来的响动,倒是惊呆了身旁的两个人,蓝泽筠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丢脸,捂住眼睛,闭目沉思……
银烨一口酒卡在了喉咙,这一声,直接惊的他吐了出来,随即转头道:“小丫头,知道的倒是不少嘛,但是我怎么就成了轻浮的后生了?我好歹也算是神族出了名了端正之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这么个……算了算了,不说了。”
银烨突然想起自己也算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能跟一个小丫头片子争高下!如此想着,倒也不在争闹,将还没有说出去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白雨曦听着,这人说的话,怎么好像自己胡搅蛮缠一样,心里更加不快。
“你怎么就不轻浮了,长的轻浮,一个男人家,长的这般娇媚精致,看着跟个姑娘似的,皮肤比姑娘还白,看着就是个多情种,烂桃花一堆,我阿娘说了,这种人大多口吐蜜饯儿,圆的能给你说成方的,耍的人团团儿转!”
银烨听着,竟然笑出了声,肘着头,看着白雨曦,轻声道:“我当怎么了呢,你阿娘如此以偏概全,恨不得说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想来她呀,定然
是被你阿爹伤透了心,这才这样教你。”
蓝泽筠听完觉得不对,立刻睁开眼睛,看着白雨曦。
白雨曦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银烨,眼光波动,不过半刻,嘴唇一憋,竟然哭了出来。
要说银烨也是被吓了一跳,伸手过去,放在白雨曦身旁,将落不落,眼睛来回转动,不知所措。
这是他第一次弄哭小姑娘…
“喂……你别哭啊!你……你…我…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乱说话,我嘴欠!你别哭了,好不好啊。”
白雨曦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刚才银烨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刻刀,将她埋在心里许久的怨恨又重新翻了出来。说到底他……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
蓝泽筠见情况越来越糟糕,立刻上前,拍了拍白雨曦的背,安抚了好一阵儿,而后扶着她便要走。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银烨神色慌乱的解释着,其实这事儿,说到底话头是白雨曦先挑起来的。最后被人无端说中了心事而已。
“不必,此事与你无关。”
更深露重,天寒地冻,蓝泽筠扶着醉醺醺的白雨曦吃力的爬着昆仑山门外的阶梯。
白雨曦应该是哭累了,此刻安稳的靠在蓝泽筠身上,任由其摆布。
寂静之夜,这一路竟然连一声鸟鸣也听不到。
“他说的没错,那个人,确实如此心狠。”
蓝泽筠肩头传来一声轻语。
“既然心狠,便不要想了。”
白雨曦摇了摇头:“不要,我要想,我要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心狠,让母亲一人住在焦溪,几千年不曾见过一面,我还要知道,为何我出生那么久了,他也不来看我。”
蓝泽筠伸手,摸了摸白雨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