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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待白从中苏醒过来,据陈生凯说,他当时全身又焦又黑,散发着一股被烤熟的气味,难闻的很,陈生凯只当是夜间躲雨,点儿背一不小心被雷劈的过路人。他虽然爱财,不过谋财有道,从不害人性命,又自认为自个儿心善,绝非心肠冰冷之人,这不,赶忙将白从中背了回来,还请了上好的大夫为其医治。
说来也奇怪,来往的大夫术士那么多,竟然没有一人可以让其苏醒,来人皆说,他脉象平稳有力,完全不像是生病之人。
于是白从中就这样白白在陈家睡了好几年,渐渐的,就连陈生凯也忘记了自家院中竟然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不过五年后,白从中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醒了过来。那日正值盛夏,陈生凯正在院中浇灌自己用一枚古铜钱换来的芍药花枝儿。这芍药开的极好,花骨朵儿层层叠叠,紧紧的攒在一起,深红色的,十分漂亮艳丽。
忽而房屋最边上的屋门轻轻想了一下,陈生凯没有多想,因为家里只他一人居住,长此以往,心里觉得有些孤寂,于是便和隔壁李二娘要了一只黑色的猫崽子,用心的养着了,说来这猫也是有些灵气的,从来不乱跑,每日出去放风,定点儿便自己回来了,从来不叫陈生凯操心。
此时,陈生凯只当是自家猫儿回来了,于是头也不回的看着芍药,伸出一只手召唤道:“哎呦!猫猫啊!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我看你前些日子老和李二娘家的小白猫混在一起,还想着你会和它多待一会儿呢。不过你别急啊,再过些日子,等李二娘心情好一些,我就带着你去提亲!阿爹是不是很疼你啊!快过来让阿爹抱一抱!”
不过陈生凯甩了半天手,也不见对方有任何回应。
“你看…我长的像只畜牲?”
身后突然想起一阵慵懒的男声,陈生凯一阵机灵,立刻转头看去,那哪里是什么猫儿啊,竟然是一个全身破破烂烂,和自家那只猫儿一样浑身黝黑高大男子!
陈生凯见那人眼神晦暗不明,无缘无故,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自家院中,实属诡异,随即小跑到门边儿,拿起一条比自己还要长的木棒对着白从中,磕磕绊绊的说道:“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院中,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啊!我!!我劝你就此收手,快快离去啊!不然…不然我真的要报官了啊!”
白从中不理会陈生凯的威胁,张开手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而后才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在你家院里,呐!醒来的时候就在那间屋子床上了。”
白从中指了指自己出来的那间屋子,而后转身眯着眼睛看了陈生凯一眼,道:“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说的出口劫色这种话的,我这么英俊潇洒,多少黄花大姑娘排着队等着和我结婚,我都不愿意呢!还能看上你这个糟老头子?”
陈生凯咽了咽口水,见对面的大汉一点儿也不畏惧自己,甚至出言羞辱自己,属实咽不下这口气,正准备出口反击,脑袋一道闪光,这才突然想起了这个家伙不就是自己五年前带回来的那个男子嘛!在那间屋子不活不死的睡了这么多年,自己都忘了,他竟然自己活了!算起来自己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此想着,陈生凯瞬间有了胆子,放下木棒,行至白从中身边儿,叉着腰理直气壮道:“原来是你小子啊!我给你讲!你可是当年我废了好大的力气从死人堆里,辛辛苦苦刨土刨出来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白从中嘴角上扬,眼睛微眯,笑了笑道:“是吗?!壮士果然是菩萨心肠啊!小生谢过了!不知壮士可要什么酬谢?”
陈生凯听到这里,眼睛放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试探道:“说来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了你便是理所应当,不过嘛…你在我家住了这么久,确实应该报答报答,这样吧!我问你,你身上有钱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