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
银绫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擦了擦眼泪,道:“那日,昆仑的公子引了雷劫,离开了人世间,而他的挚友亲眼看着自己此生惟一的至交生死,一时之间气血难平,竟然心生魔障,将在场的所有神族同僚全部杀了,自此坠入邪道,而后来,神族九大山的掌教全部赶到,合力将那位公子灭了。自此世间再无二人的踪影,他们啊,虽然不曾同年同月生,最后却也同年同月死。生不能安,死不能相随。只不过一年的时间,当时闻名远近的两位绝世天才竟然双双殒命,实在是可悲可叹。”
至于银绫后面的话,白从中一个字儿也没有听进去,在听到银绫说到迦叶挚友一同殒命的那一刻,他的心神就不在了。
“你刚才说什么…?他……也死了?”
银绫瞧见一直未露情绪的白从中竟然一脸的不敢相信。想来时故事听的深刻,他也有些身临其境吧。
“是啊,他本就是一孤儿,在这世间飘飘荡荡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够相互依靠,温暖自己的人,又怎么能平平静静的看着他就这样离开呢?只是银绫不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术士只说昆仑那位公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却并未详说,究竟是什么事儿,竟然要让他们付出这样的代价。我瞧着以他那样洒脱不羁的性子,定然不可能做出一些欺师灭祖的事啊。”
一时之间,屋内无人说话,窗户外面的叫卖欢笑之声此起彼伏,此刻的他们是如此的欢乐,又怎么能想到镶金楼上的这间厢房内,气氛如此沉寂。
好半天,白从中竟然掩面狂笑了起来,疯疯癫癫,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银绫看着白从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有些不解:“不知公子笑什么?”
白从中揉了揉笑得僵了的嘴角,这才解释道:“我在笑我们这些局外之人,竟然对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上了心。可真是荒天下之大缪。这故事我也听过,可是这结局倒真是出乎我的意外。要我说这迦叶的那位风雅独绝的公子实在是枉负盛名,自家挚友用死为他换来一条光明之路,他竟然如此不珍爱自己的生命,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银绫见白从中语气中带着愤怒,也是感叹的很。
“这事儿又怎能怪他,倘若犯了错事的是他,想必那昆仑的公子定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殒命而无动于衷,所谓光明大道究竟如何算?他又怎么心安理得的踏上用自己挚友的心头血铺成的光明大道。世间种种,皆有情谊,超脱于法道之外。先不说其他,光是这二人之间深厚的情谊都足以让人佩服称赞!”
白从中笑了笑,脸颊上显现出了一抹粉红,眼神迷离的很,似乎是有些醉了。
“要我说他就是一个笨蛋,我倒觉得如果犯了事儿的是迦叶的那个,昆仑的那位公子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他的性命,哪怕他真的引了雷劫,魂飞魄散,他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就算是泄露天机,也定然会想办法,将他拉回来!”
银绫摇了摇头,只当是白从中喝醉了,竟然将生死说的如此容易,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悲痛来:“生死由命,不由得我们做主,哪有那么容易,想死便死,想活着便活着了。我纵然没有出过这小镇,但也知道天道法则,谁也逃脱不得,该是你的,你就得受着,命理如此。”
白从中听了这话,皱着眉头胡乱的摆了摆手,道:“你这话是说给那些认命的人听的!这世界虽然有天道法则,但也有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机缘,它们并不受什么天理的束缚,只要你愿意跟这老天斗一斗,也许就能看到不一样的光辉!”
白从中说的笃定,叫一旁的银绫也生出一丝热血来,银绫在镶金楼门口听到他的话时,便知这人绝非常人,如此深谈过后,更是佩服他豁达的胸襟与超人的气魄胆量!若非凡间之物。又怎甘心屈服于凡尘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