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中见承贞又重新端坐了下去,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起来,开口问道:“不知圣女的意思是……”
承贞抬眼看了看白从中,而后微笑的看着一旁站立不动的蓝泽筠,一双清澈湛蓝的眸子如同万里无云的天空一般。
只见承贞玩弄着自己胸前的头发,不慌不忙的看着蓝泽筠,道:“我这里有一棋局,深不可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要是能够破解了这局残棋,我姑且信了你们带你们二人去神巅走一遭也未尝不可。”
蓝泽筠眨了眨眼睛,承贞满脸的不屑,她确实讨厌得很。
“好啊,还请圣女布棋便是。”
不过,蓝泽筠倒也不推脱,听了承贞的话,神色淡定的回了。
承贞听此,嘴角又弯了弯,伸手指了指面前的这局残棋,道:“这不,在这儿了,乐琦布的棋,刚巧,你来试试吧。”
蓝泽筠听了,微微顿了顿,转身看了看面不改色,依旧端坐着的乐琦。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没有昨夜的那副神情,整个人瞧着正经了不少,真有几分天上的神明德感觉。
白从中听了承贞的话,上前看了看这棋局,面色一点一点阴郁了起来。好半饷,才转身,看着承贞,强颜欢笑道:“圣女这不是为难我们二人嘛,这局棋白子早已退无可退,路路断绝,可谓是不留丝毫的余地,就连您自己都解不了,我们二人又哪里来的本事?”
承贞听了,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你刚才也听见了,是她自己应的,我可没强求她,俗话说的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瞧着你身边儿这位泽筠姑娘,可比君子更叫人倾佩,想必定然能做到信守承诺,对不对呢?”
承贞咄咄逼人,说出来的话更是绵里藏针,叫人无法出口拒绝。
蓝泽筠挑了挑眉,看了两眼石桌上敞开的棋局,轻笑一声,干脆利落的说道:“自然是,想必圣女这样的天之骄子,定然也是一言九鼎,断断不会食言的,这棋局,我接了,还请您先挪步,让我好好瞧一瞧,你口中的无法破解的奥妙棋局。”
蓝泽筠倒也不客气,将话说的明明白白,承贞见她丝毫没有退意,反而坦坦荡荡,利落干脆,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厌恶,可如今话以说出口,只好让座,与白从中站立在一旁,观棋。
蓝泽筠倒也不拖沓,承贞刚起身,随后便坐了下来,端坐着仔细端详起面前的黑白棋局。
白从中定定的看着,大气也不敢出,但是蓝泽筠好看的眉头逐渐蹙了起来,只见这黑白交错,几乎是寸步不让,招招致命,却又能一次次的劫后重生,当真是妙不可言,只可惜,这白棋过于在意埋伏迂回,步步精算,缺忘了顾全大局,只精心于面前谨小细微的陷阱,以至于黑子四处埋伏,最终将白子牢牢的吃死。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哪里是棋子的较量,又何尝不是人生的较量呢。
蓝泽筠来来回回看了好久,自己的心境早已沉落其中,她仿佛能感受到黑子浓烈隐忍的杀伐气息,刚开始的时候,避其锋芒,实则处处暗藏玄机,故意露出破绽,引诱白子掉入自己的陷阱之中,可怜这白子,还以为自己成功的将敌人收进自己的陷阱之中,岂止自己早早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这样的智谋与胆量,属实叫人敬佩有加!
蓝泽筠的心脏逐渐加快,这局棋,确实让她心血沸腾了,她不由得抬起脸庞,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人,尽管他们二人有多少说不清的恩怨,就这棋局来说,她是无比敬佩他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蓝泽筠还是没有动手落子,乐琦倒也不急,安安静静的等着,倒是一旁的承贞瞧了许久,轻蔑一笑:“这天都已经黑了,若是泽筠姑娘解不出来那就算了吧,这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白从中听了,立刻转头看着承贞,道:“圣女此话何意,您刚才不还说…若是解不出这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