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肆意绽放。
忽而一阵带着淡淡清香的风吹了过来,轻轻拂动了一下蓝泽筠的头发。
蓝泽筠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像是失了魂儿一样,四处张望。
白从中见蓝泽筠行事诡异,连忙出声询问:“泽筠,你怎么了?”
蓝泽筠并未回话,又四处寻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盯着承贞,问道:“这地方,可有桃花?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桃花的香味儿?”
承贞听了,微微眯着眼,挑了挑眉笑道:“确实是有的,只是你们怕是见不到了,乐琦向来不喜旁人出入他的地界儿,那片粉嫩的桃花正是养在他住的地方,方圆十里,一眼看去,皆是粉嫩灵气的桃花,一年四季,花开花落,层出不穷,一茬接着一茬儿,从来没有败落过,他啊,就喜这个,想必这里的生活也属实是了无生趣,这才自己劈了一块儿地方,热闹热闹。”
承贞说着,脸上的笑意欲浓,又道:“这还是浅的,他那个地方,可不止有这十里桃花的美景,这些年,也不知道他那个园子里,埋了多少桃花酒,可别说,他酿的酒,那是世间一绝,独树一帜呢!回味甘甜醇香,可偏偏后劲儿足的很。清冽淡雅,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一毫的苦涩。”
白从中听到这里,心里头沉睡着的馋虫又活了过来,两只眼睛直放光,看着承贞激动的说道:“当真如此!?这世间美酒千万,我也算是样样品尝,听你的话,他酿的这桃花酒想必是美味的很!”
承贞浅笑一声:“确实是世间难得的美酒,只可惜,你们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他啊,向来小气的很,这美酒又在他的园子,他若不给,我也是没得半点办法的。”
白从中只觉得心痒痒,听了后话,整个人就像是枯萎了的花朵,提不起一点儿快乐来。他们二人一言一语的交谈着,可蓝泽筠的心绪早就不再这里。
幽冥道口,黄泉之中,后山之上,那座瞧着平淡无奇的柴扉门内,被挡住的一方春色,那个地方,自从度落消失后,便是一处荒废的景象,她如今还记得,满园子干枯颓败的树枝,旧的不成样子的门楣。蓝泽筠将那里每一处地方都细心的打扫干净,将度落喜欢的物件儿一件一件的擦拭干净,收拾整齐。她是期盼着他回来的,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开始期盼,从未停止过的。
也许是承贞的话,提到了太多东西,蓝泽筠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日日夜夜,心里想念着一个人,听旁人说起一句稍微相关的事儿,便心绪万千,触景生情。她啊,什么时候如此脆弱过呢。
二人蔫蔫儿的跟着承贞转了一会儿,硬是将这一方美景看了个七七八八,承贞见二人都搭拢着脑袋,兴致不那么高涨,也觉得没意思的很,最后只草草说了两句收场,随后带着他们二人去了住的地方,便离去了。
白从中懒懒散散的瞧了两眼这院落,比起其他地方,这里显得萧条了许多,没那么恢宏壮观,却也是精致的很。他转头瞧着蓝泽筠依旧是一反常态,蔫儿的就像是霜打的柿子一样。连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泽筠啊泽筠!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我就说嘛,我定然有办法,让她带咱来这神巅!”
白从中的话,让蓝泽筠渐渐回过神儿来,她看着白从中一脸的骄傲自得,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白道长确实是心计万千,可泽筠还有一事不明,还请白道长赐教。”
白从中听了蓝泽筠的说辞,“噗!”的一声,笑出来了声,连忙摆了摆手,轻咳一声:“赐什么教啊!你啊,有事直说便是,就凭你我二人的关系,我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蓝泽筠倒也不在遮掩,正经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白道长似乎说过,自己从来没有到过黄泉之中,更别说什么忘川河畔,奈何桥上的冥界中人,我与孟婆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这机缘也是她告诉我的,恕我直言,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