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蓝泽筠,道:“如此,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靠你了,这天下人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终于聊到了这个话题,蓝泽筠闻言,收敛了笑容,长叹一口气,道:“我倒宁愿身负重任,只是,如今我也是一筹莫展,且不说其他的,就算乐琦真的记起来自己便是度落,听承贞说的话,他们二人不在三界之内,不可大乱世间规则,如此,一切都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
伯仲见蓝泽筠眉头紧皱,一脸的惆怅,眯了眯眼睛,笑道:“话虽如此,可天地造诣,虽然遵循天命道义,可也不乏会有诡变之说。”
蓝泽筠听了伯仲的话,心中慢慢升起一丝希望,连忙问道:“诡变之说,难道就连天命道义,也可改变?”
伯仲闻言,双手怀抱于胸前,直了直身子,道:“也许真的可以,天地万法,不过道的轮转,命理的安排,可追根溯源,道从何处生,命理又从何处来,都是我们不曾知晓的奥秘,不知其原,又怎知没有诡变?你可还记得万年前发生的那场天地浩劫?”
蓝泽筠听了,连忙点了点头回应。
伯仲这才继续道:“那场浩劫之下,三界之内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乌烟瘴气。世界岌岌可危,接近于毁灭。正当此时,有传经人过,感念一方生灵,便自断浮屠,救万物与危难之中。倘若……这天地法则真的如同承贞所说的那样,坚决不可插手,敢问当年,帝君为何能够走进这个世界,洒下光辉?拯救世人?!可见不论是生死轮回,还是天法规则,都有漏洞可言!”
伯仲的话,犹如给了蓝泽筠当头一棒,彻底将她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蓝泽筠有些激动的拍了拍桌子,兴高采烈道:“没错!没错!确实如此,帝君当年有办法可以插手世间之事,如今自然也有办法,能够救三界于危难之中!”
伯仲点了点头,顺着蓝泽筠的话,继续道:“那日问石时,念神石便告诉我,那一方世界的生死存亡,全在帝君的一念之间。想必只要唤醒他,一切皆有希望。”
蓝泽筠眼里的光大盛,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那日,和你谈论,说到乐琦的记忆和神袛有关,可咱们待在天阙的日子,我几乎日日去寻,就连乐琦的地界儿,来来回回也找了好几圈,硬是没找到有关神袛的一丁点儿线索。你说…这神袛究竟是什么东西?”
伯仲闻言,也是眉头紧锁,伸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半天,忽而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道:“我拉着这个问题,光凭你我两个门外汉,估计想上十来天都想不出个结果,不过……我觉得倒是可以从内部穿透!”
蓝泽筠听了,眨了眨眼睛,问道:“内部穿透?如何从内部穿透?”
伯仲眯了眯眼睛,笑道:“自然是叫他们自己开这金口,亲自告诉你!这个乐琦看似春风和睦,但是观其行事作风,绝对是个心思缜密,内有乾坤的人,在他嘴里套话,不亚于火中取碳,他绝对不是合适的人选。”
伯仲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着蓝泽筠,蓝泽筠听完这话,沉默了许久,一直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伯仲。
半饷,才道:“…你……该不会是叫我去找圣女吧!!?”
伯仲闻言,打了一个响指:“没错,就是她!”
蓝泽筠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摆了摆手,推辞道:“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招惹她!”
伯仲见蓝泽筠这副模样,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看着蓝泽筠,忍着笑,道:“你怕什么?该不会是觉得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难道你如此不自信,竟然和她当年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蓝泽筠轻咳一声,出声否认道:“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捏死我就更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又何必自讨苦吃,明知如此,还要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