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逃跑是吗?”
竟然是子福的声音,陈诺立马扭过头回望过去。
子福的眼眶有着血丝,卧蚕特别厚重,胡子邋遢着,整个人特别的沧桑,一点都不像原来的风华绝代的男人,看过去就像一个糟老头子。
陈诺用单手捂脸。
瞧瞧她都干了一些什么蠢事啊。这会儿,他肯定会生气了。
子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剪刀,揪住陈诺的头发,对准,咔嚓就是一下。
他把自己的头发也剪了一缕。
将两个人的头发打成了结,放到一个香囊里面,嘴里暗自嘀咕着,“结发为夫妻,我们即使道侣也是夫妻,你就从来没有在意或者意识过这一点吗?”
陈诺,“……”
对上狐狸认真的眼神,陈诺突然间觉得什么话都是多余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没有解释。
就算她解释,狐狸也未必会听。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秋千慢慢地缓慢了下来,陈诺被剪断的一缕头发,与众不同的翻飞着,风一吹过来,立马就遮挡了眼睛。
陈诺下意识的想用发带去绑,抬手的时候突然间意识到,她根本就绑不起这缕断发。
太短了。
陈诺从秋千上下来,淡紫色的云裳拖拽着地面上的落叶,她的瞳如秋水,盈盈一闪。顿时,便是在世界万物都失了色彩。
子福觉得他才不是狐狸,九尾狐狸明明是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媚而不自知,柔而不侍物。
“你等着,等他去举办大婚的那天我来抢婚。”
“嗯。”陈诺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说辞。
对于她而言,难的不是如何出去,难的也不是当下的处境。而是土匪所说的那件事。
必须杀了魇王,不然很容易给她造成威胁。
性命的权杖,绝对不能把握在别人的手中。
陈诺的嘴角往上扬,神色七分媚惑,三分情冷。被无意识勾引到的狐狸,默默的转过身,剩下的某处火热俺首挺胸,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子福觉得他真命苦。
明明是他的妻子,现今却要嫁给别人。他还要安排人手抢婚。
陈诺什么话都没有问他,没有问他为什么现在不带她走。
更没有问他,为什么选择她跟别人成婚的时候,才安排人手回来抢婚。
她只是静悄悄的看着围墙上的某个人。
就刚才她和狐狸说话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已经趴在了围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