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佩服我过。”司景易眉心微动。

司毅笑着抹了泪花，摆了摆手，端起酒抿了一口，眼底似在回忆着过往“有啊，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可是我和兄长的偶像呢……”

“那时的父亲，在我眼里真的就是无所不能的。”

“我多想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可惜了，最终还是让父亲失望了……”

司景易眼角猛地一阵抽痛。

干涩地开口道“能……能和我说说，你那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晚儿的妈妈，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晚儿……”司毅笑意一僵。

司景易的问题或许只是一名父亲出于关切。

但他却不知，这个问题堆司毅来说，究竟有多残酷！

“司念晚，不该叫司念晚的。”司毅笑容逐渐淡了下去，苦涩地摇了摇头“他不该姓司，这是我欠他母亲的，而我最终也不会是个好父亲，无法一直陪伴着他。”

司景易眸色猛地一沉，但还是耐着性子，忍着心痛地道“那么，晚儿是母亲，她叫什么名字？”

“晚儿母亲啊……”

司毅端起酒又是一口，神色逐渐隐晦，却隐隐夹杂着丝丝幸福“她是名字是时妗宛，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也是一个很好的母亲，此生遇她，大概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只可惜了啊，苍天不允许这段福气持续的时间太久，美好也总是容易变作泡影，我也早就习惯了这该死的定律。”司毅无力而苍凉地抱着酒坛子。

那是一段不能触及的痛，这些年来，他之所以一直躲避自己的儿子，何尝不是自己也无法面对？

司念晚。

时妗宛。

思的，可是妗宛啊……

“她呢？究竟……”

“死了。”

赫然间，空气中一时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死寂。

司景易瞳孔猛地一缩“死……了？！”

“嗯，死了。”司毅自嘲地道“为了保护无能的我，也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死了。”

“死在了，她父亲的手中。”

“妗宛怎么也想不到吧，居然最后，会是以这种落幕收场。”

司毅轻叹“都死了，不论是旁观着的，还是身处局中的，最终活下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父亲……原谅儿子的不孝吧，这一生，我已经有太多的遗憾了，早已不容许更多的遗憾诞生。”

“也许，我已经无法挽回已经出现的遗憾，但至少，我还能为晚儿，再做最后一件事！”

说罢。

司毅猛地仰头抬着酒坛子一阵猛灌！

司景易指尖微凉。

他怎么也没想到。

最后司毅告诉他的居然会是这样的答案，死了？死了？！

“父亲，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酒空，司毅眼中却并无醉酒的迹象。

想来也是。

毕竟他都喝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坛酒就醉酒了，那这些年的酒量也是白练的了。

司景易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和……风家……有关的那些？”

“是。”

司毅缓缓站了起来，脸上却是渐渐露出了一抹浅笑“风宛云，永远要记住，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回来，就请带着晚儿去找她吧。”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真正的在意妗宛，在意晚儿，除了她，再无第二人！！”

司景易却是不解“看你这说的，是连你都不如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司毅居然还真点头了。

“是啊。”司毅无奈地道“比起这一点，我是真的无法比较一二甘拜下风。”

“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司景易是真的怎么也拐不过那个弯，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