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斩首。
归根到底,到了这种层次的政治斗争,罪名不重要,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无论何种罪名和手段,只要能将沈哲子打压下去,获利都是相同的。
“诸位要重点注意此节,一俟发现有类似声音传出,即刻汇报。同时也要遍寻典章,林列古来幼幸得显的前贤,敬告所亲时贤,但有发声,即刻反击,千万不可由之扩散糜烂。”
钱凤在这里划重点,定策略,所列出来的几个罪状,轻重缓急一一分讲。有的千万不能由其酝酿,有的可以不必在意,甚至于可以先作自污,将舆论引导到沈哲子一些无关紧要的劣迹上去。
沈哲子坐在席中,听着钱凤有条不紊的讲解和布置任务,心内不乏感慨,果然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同时他也隐隐有自豪,幸亏自己劣迹斑斑,给钱凤了充分的选择和足够的斡旋余地,虽然这也不算什么光彩事。
待到众人各自领命而去,室内只剩下沈哲子和钱凤两人,钱凤才转到另一面墙前,扯下盖在壁报上的帷幔,上面密密麻麻诸多条目,都是两人近来商讨如何借助清议一步步将王舒逼入死地的手段和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