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瘟疫也对我们不管不问……”
“你们这群狗官!不但在边镇打败仗,是不是还吞了给我们的救济粮?”
“肯定是!这狗官衣冠禽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常经时讶然,这群刁民居然胆子那么大,他虽然不是什么美男子,但好歹眉目端正气质出众,说这话的不是睁眼瞎么?
“狗官!”
“狗官!”
流民的起哄声越来越响,伴随着石子泥沙向常经时丢来,吓得他连忙躲到了后头。
一看罪魁祸首走了,这群流民哪里肯罢休,一个个叫嚷着向前涌去。县衙几个卫兵如螳臂当车,哪里拦得住,不多时便被踩到在这群如狼似虎的人脚下。
好在后头的衙役机灵,一看势头不对,连忙把大门死死地关上了。一个府尹一个县令,并着几个佐贰官,就这么龟缩在衙门里,听着外头的叫骂声瑟瑟发抖。
不知道心惊胆战了多久,门外叫嚣声总算消减下去。常经时连忙从后门溜出去,乘着轿子一路逃回城中。
他并没有回衙门,而是直接去了汪元锡的宅子。
“干爹啊,儿子对不住您,那群刁民简直太不讲理,还觉得分到的田地不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不是儿子机灵,恐怕就要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他跪在地上胡编乱造,模样不能再凄惨。
汪元锡不为所动,老脸阴沉。
一旁的曹汝潘年轻气盛,气得拍了桌子“什么玩意儿,舅舅,不如侄儿寻个机会把这群贱民都给收拾了?”
常经时忙道“曹公子不可,这宛平就在万岁爷眼底下,而且他老人家已经盯上这件事了,这时候出手,不是自讨苦吃吗?”
曹汝潘瞪他“那你说怎么办?
常经时眼珠子一转,笑道“不如让五城兵马司多派点人跟着儿子,人多势大,料那些贱民也不敢再随意生事。”
曹汝潘也笑了,骂他“你这怂货。”
常经时被骂也不恼,一脸憨笑“哥哥说的是。”
不过汪元锡没说什么,当是默许了,只叮嘱了他不要把事情闹大。
常经时满口答应,笑眯眯回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