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所说她更无法接受。

圣皇后看着李炎，并没有发难，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逆了她的意，但也算有情有义。试问谁会把女儿交到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手中。

这时聂秦九发话了：“我允许你娶你的情人为小妾！”

李炎一愣，看向聂秦九那张不好看的脸。没想到聂秦九态度这么坚决，竟然准他娶妾也要把冰蝶嫁出去。两人四目相对，李炎的睥子浮现出一股坚毅，一股韧性从李炎身上散发而出，他原先颤抖的身子也止住了。

他修行至今，大大小小难关不知闯过几回，血液深处本就潜伏着一股不屈的韧性，就在刚才面对聂秦九那张逼迫的脸色时他的掘性再一次被激发了。

“人生在世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我本有心仪之人，现在却又要娶两个不相熟的女子。我心里放不下，我无法接受。请收回成命！纵使未来我与她可能真的有缘无份，但是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对她的思念，请不要逼我。我承诺，将为南陵国打造人偶军团，无论娶不娶公主我也一定会竭尽所能，请圣皇后放心，请聂大人放心！”李炎决然说道，说话时他眼睛直面着圣皇后和聂秦九，没有一丝动摇和恍惚。

聂秦九凝视着李炎，愤怒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色。跪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陡然生出了一股气势，这股气势并不是实力有多强大，而是一股不屈一股不怕死。像极了那些他在战场上培养的死士。

李炎说完，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大厅内一片沉静，这种沉静持续了很久。直到暮华开口才被打破：“既然他已经承诺会为南陵国效力了，就不用逼他了。我看这样也可以，暂时不用他成亲，先让他专心炼制人偶，等局势稳定再说吧。”

暮无痕也替李炎帮腔，她的目光看向李炎时有着一丝淡不可察的欣赏，心里赞了一句：“应天院学员就该是这样子，敢作敢当有情有义。”

暮无痕说道：“我也觉得先让他专心制造人偶更为妥当，等局势稳定我们大有时间去做其他安排。”

花姑由始至终都没发言过，她只是不时将目光移向聂秦九。显然，聂秦九的意思可以代表她。

圣皇后看向聂秦九：“只要他愿意帮助南陵国，那算了吧。”

聂秦九板着脸，沉默了一阵，随即众人感到他身上的煞气缓缓收敛，他脸上的折皱动了动，嘴巴吐出两个字：“可以。”

说完聂秦九就朝门外走去，花姑也跟在他身后，在经过李炎身旁时，气势朝李炎身上一压，压得李炎差点趴伏在地上。

“呜……”李炎双手极力撑住上半身，不让自己倒下。直到聂秦九走出议厅，这股压迫感才消失。紧接着李炎大口喘了口气，紧绷的身子立即放松了大半。

“好了，联姻的事情先不提，剩下的事你们和李炎商讨吧，人偶军团的事要尽快落实。”圣皇后说了一句，随即缓缓起身朝厅外而去。经过翡儿身边时又对翡儿道：“你协助他吧，在制造人偶上有什么需求，举全力帮他。”

待听着圣皇后的脚步越来越远，李炎的心是彻底放松了下来，现在剩下在场的都和他有些交情，只是他目光转向看翡儿时神情不禁有些尴尬。

“李炎，你过来。”暮无痕叫地上的李炎起来。

李炎再次撑起身子朝暮无痕和暮华走去，心情仍有点忐忑，因为即使是暮华和院长现在也是到了谈条件的时候了，李炎既然拒接了这门亲事那别人自然也不会按原来的待遇给他。

“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一定会举全国之力帮你。成婚那一项是后面聂秦九提出来的，他是怕你日后会反叛。”暮无痕道。

李炎一怔，他没想到这个点子竟然是聂秦九想的。想来也是，聂秦九是什么人，一个从混乱年代就征战到现在的狠人，对世道运转人情变化自然是知道得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