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汽的一众领导们的小算盘打的很精明,他们虽然没奢望着陈耕现在就同意与一汽合作,但却琢磨着如何借着这几天参观的功夫探探陈耕的底,但陈耕的底没等到,却等来了吉省外事办的人……
“什么?!”吉省外事办的同志的话都还没说完,黄昭銮的眼珠子就瞪起来了,他一拍桌子“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陈耕需要立刻去首都?”
别说一般单位了,哪怕是一个地级市的主要领导,看到外事办的同志的时候也经常性的矮三分,毕竟外交无小事嘛,外事办的这些家伙办事不行,坏事、在领导面前说小话、给人穿小鞋确实一说一个准,让他们三分又如何?
可一汽不惯外事办的臭毛病!
一汽是谁?共和国长子啊,长子就要有长子的威风,长子就要有长子的态度,用鼻孔看你一眼就算是给你面子了,还敢跳到老子面前得瑟?!什么时候轮到省外事办的人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了?
吉省外事办知道一汽不好惹不?他们太知道了,以往跟一汽打交道的经验告诉眼前的这两位,一汽自带麻烦包袱,遇到和一汽有关的事,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问题是这次不行啊……
“黄副厂长,您为难我们这俩跑腿的小兵有什么意思?这也不是我们的意思,”省外事办的冯处长苦着一张脸,戳了戳屋顶“这甚至都不是部里的意思,这是最上面的意思,您说,我们能怎么办?”
“最上面的意思?”
听冯处长说这是最上面的意思,黄昭銮的气焰瞬间就矮下去半截——再怎么是“共和国长子”,那也只是“儿子”,不是“老子”不是?
看着黄昭銮矮了半截的气焰,冯处长心里头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急忙点头道“可不是?再说了,您觉得如果不是上面的意思,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么?”
倒也是!
黄昭銮点点头,算是对冯处长的话表示认可吉省外事办还是比较识相的。
既然这不是吉省外事办在乱出幺蛾子,甚至不是外事部门在折腾什么,黄昭銮炸起来的毛自然也就收了回来,不但递给老冯一根烟,甚至“终于”想起来吩咐秘书给冯处长两人倒杯水。
冯处长感动的热泪盈眶吉省外事办的人居然在一汽老大哥这里抽上了烟、喝上了茶,这你敢信?这牛够老子回去吹一年的。
“也就是说,让陈先生去首都,这是最上面的意思,对吧?”
“是的,没错。”冯处长连连点头,心里头越发的感动了外事办的同时什么时候被一汽老大哥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过话?
黄昭銮琢磨了一下,又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心里还是不甘心啊,虽说一汽上上下下也知道陈耕一口答应下来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但不还是有个万一么?现在好了,连“万一”的可能性都没了……
你问我?那我问谁啊。冯处长一脸幽怨的望着老黄同志“黄副厂长,这可是最上面的意思,您觉得……传达指示的人会给我们解释多少?”
“……”
对啊,这是最上面的意思啊。意识到这一层,黄昭銮也没话说了既然是上面的意思,上面当然不会有多少好心情给你解释清楚……反正你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办就行了呗,问那么多干吗?
可难得又一次不用看“长子”的脸色的冯处长,此刻谈兴正浓,接着说道“其实上面的意思,其实就是让我们先给你们通个气,做好准备工作,接下来部里应该还会派人来专门陪同……”
说到这里,冯处长递给黄昭銮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黄昭銮确实懂了!
基于一只政治生物的敏感性,他敏锐的意识到,上面对陈耕真的很重视,而超乎想象的那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