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民老祖宗们,提溜出来,挂墙头儿痛骂了一顿,这才缓缓的把脑海之中冷悠然写给万俟静初的书信看了一遍,啧了两声儿,才让心情好了几分。
之后的一段日子,鬼王慢慢恢复着损耗,为入万俟静初的梦准备着,而冷悠然则是摸索起了她自己的梦境。
这一过程,无疑是痛苦的。
一来,她最近一段时间的心理压力颇大,担心的事情也多,每每入梦,要么是被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追着跑,要么就会出现一些,她最为不想看到,却又担忧会出现的场景。
二来,原本她以为一些已经被她慢慢遗忘,垮了过去的心魔,总是会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梦魇之中,哪怕她尽可能的不让自己陷入其中,可这些梦魇却始终如影随形,跟连续剧似的,每隔几天就给她来上那么一小段儿,扎心的厉害。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却是那偶尔穿插在这些梦魇之中的美梦。
那些美好的梦境总是让人留恋的,但在某一日,冷悠然经过太多的各式各样的梦魇,想要借着美好的梦境放松一番,结果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却仍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的时候,不禁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让她觉得惊惧的不是那些让人留恋的美好,而是她心中,惊起的那一瞬,若是永远都不要醒来的痴念。
这样挣扎于自己梦魇之中的日子,冷悠然整整挨了半年之久,才慢慢的从那交替出现的梦魇之中挣扎了出来,可以试着在梦境的一隅,寻到一处勉强算是安稳的地方,只是想要做到像鬼王那般,挥挥手,便可以驱散那所有恼人的画面,她知道,还需要很久很久。
在这个过程之中,冷悠然还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情,似乎随着她对自己梦境的掌控力度增加,那让她始终因为对凭心二字参悟不透,而并无什么太大进展的信仰之力,竟然在悄然间能够使用了。
这件事情,是在冷悠然收割又一茬稻谷的时候发生,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事情,只是在她的手接触到稻谷的时候,那一处就闪过了一道很浅淡的金光,而后整齐的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