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心不古(2 / 3)

,否则岂会用你送进画中救人?”

苏晋斋没有回答她的话,将目光也落在陈扶摇的身上,探究须臾,忽然眼波一转,眼底有异样之色闪过,很快他收敛神色,随着轻哼出的一抹淡笑,他略带讥嘲道“若不是那妖魅逼出沈郎的生魂寄放在画中,让沈郎成了画妖,陈扶摇又何来一场无妄之灾,说到底还不是他咎由自取?”

小绣一时无言以对,只是心里仍倔强的认为那妖魅并没有害陈扶摇之心,且那般痴情,也不是装出来的,她抬起清澄的眼问向苏晋斋“法师,那陈扶摇……可还有救?”

苏晋斋还未来得及言语,此刻头发散乱,脸色青灰的陈豫章忽然从门外扑了进来,一下跪在小绣和苏晋斋的脚下,双手紧紧的抱着他二人的大腿,哭的肝肠寸断“两位大师,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吧,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啊,只要二位能够救活她,哪怕让我散尽家财我也心甘情愿!”

小绣动弹不得,此刻才知道原来被抱大腿的感觉是这般难受,她轻轻的偷看了一眼苏晋斋,见他神色淡淡,应该是习惯了,她使劲的将腿拔了出来,又被陈豫章用力拽回怀里,小绣无奈只好转头看向苏晋斋打算帮着陈豫章美言几句,还未启唇就被他猛然瞥过来的眼刀给吓了回去,连忙紧闭嘴唇,立正站好,眼观鼻鼻观心。

苏晋斋手上暗运劲道,猛得发力,将地上的陈豫章震得向后退开一丈,他淡淡的垂眸,拂了拂弄皱的袍尾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人,你女儿寿元未到,横祸拦劫,是福是祸,端看命运。”

说罢,他扯着小绣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走去,陈豫章从地上爬起还想在说什么,苏晋斋却失了耐心,身影一闪,白衫微荡,二人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消失了。

小绣站在沈须归家的客房门外,心中有些怨愤苏晋斋的无情,水润的红唇不满的嘟起,委屈的秀眉紧皱着,却又不敢言语,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又暗自腹诽了他一遍。

“陈扶摇并没有死,只是被人施了法。”苏晋斋坐在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解释着。

小绣闻言立刻抬起眼,惊疑的问道“那法师为何不解开那术法?”

苏晋斋啜饮一口茶,漆黑眸子眼波流转,粼粼波光,冷锐异常“施法的人就是那妖魅沈须归,应该是昨夜他将陈扶摇的魂魄赶出画中时做的手脚,而且,一直盘旋在乌镇里的妖气也是他散出去的,看来他夺舍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陈扶摇,我倒是很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小绣身子一颤,面色惨白眸色痛楚,以手扶着门框似乎难以置信,难道昨夜,那沈须归对陈扶摇的情深意切,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可是他明明被蝶妖抓走了,此刻他也是命在旦夕,更何况他不是不能用法术么……”小绣还是不能相信。

苏晋斋嗤笑了一下,落了手中的茶杯,转而执起骨剑,拿出绢帕细细擦拭,一线剑光映着碎金的日头染在他的细长的眼,无甚情绪,犹如古井无波“记住,永远别小看别人。”

小绣只觉着心很痛,难道这世间的真情都是虚假的么,她双手捂着胸口,耷拉着脑袋,神色萎靡。苏晋斋看着她的样子,勾了勾唇放下骨剑,起身走到她面前。

小绣感觉到一道黑影遮住了自己,抬头却见苏晋斋站在她身旁缓缓向她垂下了头,二人的脸离的越来越很近,他的长发低垂,从俊逸的两颊倾泻下来,发尾扫在她耳畔,那种撩拨的触感太真实了,小绣惊恐异常,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苏晋斋陡然伸出大手揪起她脖后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小绣惊睁着杏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咬了咬唇,心湖似乎荡起了涟漪,霎时间流波溢彩,脸上也泛起一层无法言语的羞涩,莫不是法师要和她做什么羞羞的事,思及至此,她脸颊泛红,紧咬着嘴唇,身子娇羞的拧成了麻花,而下一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