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你玩的是调虎离山的把戏!”
“我想要的,你早晚会知道的,又何必急于一时。”
沈须归轻笑一声,语气浅淡,忽然,他目光一沉,陡然发力,指尖掐诀,一股绿色光芒迅速飞上半空,莹莹点点幻化成一把把利刃,而后,平地聚拢了一股子狂风从他两胁下窜出,向四面八方扩散,刹那间半空中腾起一股巨大的飓风,里面裹挟着数百道利剑,犹如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只要一靠近,便有如在万千刀锋之下剔骨刮肉。
“赢了你,你这幅身子就是我的了。”
沈须归桀桀的笑着,看着那旋风卷起了周遭气流,漩涡般从半空中直冲而下,苏晋斋身后的草树拔地而起,卷入了风窝里,又被利刃尖刀搅碎,化成了齑粉。
眼看那飓风兜头而下,苏晋斋冷哼一声逆风而至,衣裾向后飞舞,袖子高扬,窜出的金艮钟发出七彩光亮,刺目摄人,而后一声高昂的龙吟从钟口里响起,一条巨大金龙腾空而起,旋转而下,同一时间,苏晋斋猛然抬手,掌中接住银白骨剑的剑柄。
手腕一转猛地贯力,剑光顿时大盛,于此同时,金艮钟里的金龙昂首吐气同时俯冲而去,它身上裂出的金灿灿的光芒,如祥瑞现世一般普照大地,加之骨剑凛冷的剑光,顿时将那沈须归掷出的那股飓风打碎,消散的半丝风也无。
沈须归落了下风,灵力遭到了反噬,从树梢上跌落在枝干上,手捂住胸口流窜的真力,大口的喘息的。
“沈须归,我不管你又什么心思,现在都该结束了。”
苏晋斋冷冷的挑眉,身子如惊雷闪电迅速向他疾去,沈须归缓缓的抬起耷拉的眼皮,阴恻恻的勾唇,冲着他抬高了腿,以手做刀,对准了腿上缠绕的枝条。
苏晋斋猛地停下了脚步,手掌狠狠的握成了拳头,脸色难看至极!
沈须归却仰头笑了起来,笑声越漾越大,那张阴怖的嘴脸越发显得可憎。
“苏晋斋,你看看自己,如今你也有了软肋。”
小绣看不到悬崖上的景象,可用她的狗脑子也能想出沈须归用自己来要挟苏晋斋,咬了咬牙,她恶狠狠的直戳沈须归的痛处
“沈须归,你收手吧,你想要的不就是一个陈扶摇么,如今她活的幸福,难道不是你所盼望的!”
小绣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扎进了沈须归的心口,让他的脸色倏地惨白,连手下的动作停滞了些许,目光渐渐移略向北方然后凝住,双目微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是陈宅的方向。
苏晋斋眼底精光一闪,得此空隙,手中的骨剑猛然掷出,蓦地里银光一闪,如风驰电掣般射向沈须归胸口!
沈须归陡然惊觉,待要闪避时,长剑已穿刺而来,无奈他只好纵身一跃,长剑却刺穿了他的腿骨,绑在腿上的柳枝猛地被骨剑的罡风切断。
失了重力的小绣身子直直落入万丈深渊里!
“啊!苏晋斋!救我啊……”
苏晋斋看着滑落下去的小绣,大怒一声,一手心处凝了一股灵力,扬掌向沈须归拍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与此同时,苏晋斋想都没想,疾步向悬崖绝壁上跑去,纵身便要跳下。
可就在此刻,苏晋斋竟然顿住了,他站在绝壁之上,衣襟被风鼓起,猎猎作响,他的神色有一瞬的凝滞,抬眼看着沈须归,眼中也带了难以置信的惊疑。
“你……”
原来,沈须归竟然凝了一股灵力在身下的柳树上,垂曳的柳条竟如蔓藤一样,沿着石壁死死的咬着小绣的小腿,就算他腿上的柳枝断掉,小绣也绝不会死!
而沈须归却被苏晋斋方才的那一掌震碎了五脏六腑,没了活路。
沈须归瘫软的躺在树枝之上,双目微空,血从嘴角里不断的洇下,如同鲜红的花脂,染湿了衣襟,他枯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