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习惯了凤戈时刻陪在身边,突然间他不在了,萧樱觉得连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度。
萧樱搓搓手臂,告诉自己不能这么颓废。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得想一想如何应对皇帝和皇后。还有便是当年害凤戈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凤戈这次再回京城,她会不会故伎重施。
最最重要的是,她想弄清楚,那位慧妃娘娘到底是怎样的人?萧樱始终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既然狠心对亲生儿子出身,一定有别人不知道的隐情。不是同情她,而是想替凤戈弄清楚真相。凤戈虽然没有开口,可是萧樱知道,真相像根刺,永远鲠在他的喉咙。
咽不下吐不出。
还有便是如何帮凤戈在凤家几兄弟中胜出。
最最头疼的是……凤家那不成文的规矩。娶了她这个异族郡主,等同于混淆了血脉……
所以萧樱不出所料的失眠了。
明明高床暖枕,身上盖着泛着梅香的锦被,屋里也早早点了火盆,透着股融融的暖意,可萧樱依旧无法成眠。最终她悲惨的发现,她习惯了睡在凤戈怀里,哪怕突然间换成绫罗绸缎,也难以让她生出欢喜之感。
直到东边天际泛白,萧樱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听到屋里有了动静,丁香挑了帘子进来。
“……姑娘醒了。有客人来了。她说自己是姑娘的旧识。”
萧樱揉揉泛疼的脑袋,昏沉沉的问道。“谁?”
“她不说,奴婢说姑娘昨天才回来,不便待客,可那姑娘的下人粗鲁的很。最奇怪的是,风一见到她,悄声告诉我,说放她进来。”
萧樱点点头,风一既然肯放人进来,想必是和凤戈有些关系的。
可旧识二字,对她来说简直和天书一般。丁香服侍着萧樱洗漱,萧樱神情始终怏怏的,丁香有些担心。
见萧樱脸色有些苍白,替萧樱颊边添了淡淡的胭脂,丁香想法很简单,不管那姑娘来做什么。上门挑衅也好,上门示好也罢,自家姑娘总不能输了去。
萧樱半闭着眼睛,任丁香折腾。
她引以为傲的免疫力,恐怕要罢工。喉咙疼的厉害,头也昏沉沉的。
丁香一边吆喝小丫头去请郎中,一边扶着萧樱往花厅而去。
萧樱人还没迈进花厅,便有个身影飞也似的向她扑来,萧樱本来昏沉沉,这一下也被吓醒了……
第一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