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活的痛快吗?父皇还不到五十岁便已经西去了。大皇兄和二皇兄难道想步父皇的后尘。”
谁说凤四殿下笨嘴拙舌的。
这番话说的凤霖和凤晔都沉默下来。
太子之位重不重要?说重要,自然便重要,万人之上,谁不想要?
可若说重要过世间一切?
“谁教你说的?”
“……没人教,谁敢教我说这些。我只是有感而发。”凤璟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有感而发。
然后他有些心虚的看向身边的凤戈。凤戈也正侧目看向他,兄弟两的目光在空中一碰,凤璟讨好的笑笑,凤戈冷冷瞥了他一眼转回头去。
凤璟:“……”难不成凤戈猜到了。
话说到这份上,其实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凤戈一直没有开口,凤霖、凤晔和凤璟抢白了几句,也不再开口。
“……在离开京城前,我都没想过和兄长们争太子之位……”突然间,凤戈开口说道,凤霖刚想反驳几句,可身边的凤晔对他摇摇头,凤霖这才勉强忍不来,冷着脸听凤戈自述。
“从我记事起,慧妃对我便十分冷淡。这点想必兄长们都知道。我小时候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讨人喜欢。天下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呵护备至的,只有我的母妃,她每次看到我,都一脸不悦的神情。我记忆中,别说抱我了,她甚至没有拉过我的手。”凤璟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实在是今天白天贤妃才拉着凤四殿下的手殷勤的叮嘱了一番。
凤璟简直不能想像凤戈小时候过的什么日子。
慧妃实在太不像话了。
四殿下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
他这个被母妃捧在手心里二十几年的皇子,根本无法想像被亲生母亲这样对待。
可是……
随着凤戈的诉说,四殿下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如果只是疏远,冷淡,凤戈的性子不会一度几近自闭。
“不被慧妃相信,我被明升暗贬到太平郡。太平郡是殷氏的天下……在外人看来,殷氏是慧妃的娘家,合该是我的助力。可是……事与愿违,我成了殷氏的挡箭牌,殷家借着我的名声在太平郡肆意横行。
我母妃临行前在我身上下了毒,毒发时我才明白。她把我送到太平郡,并不是想让我暗中积蓄力量,一朝反攻。而是想让殷氏更上层楼。她梦想殷氏能像先前齐氏那般,跺跺脚京城都要震三震。每年毒发前,我都不会向殷氏讨解药。殷氏怕我死了,让我疼上几天总会把解药送来。
大皇兄和二皇兄还觉得自己惨吗?”
凤氏几兄弟中,最惨的是他。
谁也无法和他比惨。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也许是因为失去了太多,所以老天最终补偿了他。
“下毒?慧妃?”凤璟眨了眨发僵的眼皮,一脸玄幻的问道。“是,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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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年收拾了殷氏,怎么躲过毒发的?”
凤晔出声问道。“……没有躲过,我在汶西时毒发,当时正在办一桩灭门案。我把案子整个交给长宁去查,对外只说闭门谢客。毒发那几天,简直生不如死。我一度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当时我便暗暗发誓,我若侥幸不死,一定要回京,要当太子,将来要当皇帝。要让慧妃看看她不屑一顾的儿子,并不是只能去当殷氏的傀儡一途。”
被生母下毒,然后送到封地被外祖父一家当成傀儡。
这样的遭遇简直……简直闻所未闻。“我熬了半月,生生熬过毒发时间。不知道今年身体里的毒还会不会发作。”
“你没向慧妃要解药?”凤璟着急的问道。
“没用的,她不会给的……解了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