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一下子没了依仗,比起医术她不如宋乔跟药婆婆,比起美貌,宋乔也稳稳地压她一头,在这个时候,那个以前极为骄傲的女子就变得非常自卑。
直到跟云琅走了一遭战场,被所有人当祖宗一样的尊敬,才找回来了一点点的信心。
如今,这点信心随着宋乔治愈了第一例肠痈病患之后,就再一次烟消云散了。
“不哭,不哭,马上就会有很多肠痈病患来医馆,你师姐治好了一个,苏稚就能治好一百个。
即便肠痈这个病症的彩头被你师姐拿走了,不要紧,我帮你一起研究伤寒病,如果你能把这个病治好了,天啊,皇帝都要给你行礼。“
苏稚听丈夫说的神奇,就慢慢的止住了哭泣,瞪着红红的眼珠子正要说话,却先喷出一个硕大的鼻涕泡,云琅不敢笑,连忙掏出手帕给她擦拭。
苏稚接过手帕擦拭了一下,皱着眉毛又闻闻手帕丢给云琅道:“有味道,你昨晚擦什么了?”
云琅当然不会说昨晚手忙脚乱的,天知道擦了什么,就很随意的把手帕装起来,温言道:“伤寒病是疫病的一种,肠痈根本就没法跟它比,肠痈一死只死一个,伤害病却是一死就死一大片啊。”
苏稚抽噎着道:“可是,我不会医治伤寒病,以前,在璇玑城的时候,耶耶跟阿娘不准我碰这个病症,说这个病气会过人的。”
云琅笑道:“你耶耶跟阿娘不在你身边,不是还有你无所不能的夫君吗?”
“你会医治伤寒病?”
“不会!”云琅回答的很确定。
苏稚本来满是希冀之色的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来,嘴巴又开始变瘪……
“别哭啊,你夫君我不会医治,可是你夫君我有一个师兄叫张仲景,人家可是治疗伤寒病的大家,他留下来了几张方子,被证明治疗伤寒病切实有效。
你夫君当年没把这东西当一回事,整天就琢磨着如何吃了,没有向张师兄讨教医理,所以啊,就需要我家苏稚多费点心,用这张药方倒推出医理,然后写在璇玑城不传秘籍——《本真术》上,最后署上我家苏稚的名字,这样苏稚的名字就能扁鹊他们相提并论了……”
苏稚抽抽红鼻头不好意思的道:“这样会不会夺了张仲景师兄的功劳,有些对不起他。”
云琅想了一下张仲景的生辰,觉得那个两百多年以后才出生的长沙太守应该没有办法有意见,就肯定的点头道:“我张师兄就是一个圣人性子,只要他的方子能够发扬光大,济世救人,断然不会在乎署名这点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张师兄已经过世了,想要再成人必定是两百多年以后的事情了,不会找你麻烦的。
来,乖乖的听话,不要再哭了,先让你师姐得意一次,等我们让药婆婆帮忙把《伤寒杂病论》弄出来之后呢,你师姐就不会那么得意了。”
“不告诉师姐好不好?”苏稚拉着云琅的手摇啊摇的哀求。
“她要忙着生孩子,哪有功夫继续研究医理,放心吧,她就要怀孕了。”
“嗯,让她多多的怀孕……”
苏稚拖着云琅跟做贼一样的避开宋乔悄悄地来到书房,云琅沉思了片刻,等苏稚殷勤的铺好纸张之后,就小声道:“张师兄一生主攻伤寒病,我听说,成方共有一百一十二方,可惜我只记得很少的一部分。
总体来说,伤寒病的治疗之法应该以祛除外邪,扶助正气为主。
而三阳病多属表证,热证,实证,要以祛邪为主,
三阴病多属里虚寒证,治法应以扶正为主。
这一热一冷两种症状正是伤寒病的主要病症表现。
我当初为了行走天下方便,只记住了桂枝汤,葛根汤这两种最著名的药方。
现在,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