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犹豫,不知该纵容还是该喝止。”
阿娇笑道:“自然应该喝止,陛下子嗣艰难,目前看,就据儿一个有些出息的。
平白葬送在岭南之地不值得。
我大汉如今国富民强,派遣一使者持陛下国书,告知南越国主,帝国不容法外之地,看看他们如何应对再说。”
刘彻摇摇头道:“子嗣无功,将来如何服众?”
阿娇道:“征伐南越自然要派遣一员大将,如此才能正经经营一下南越,若是派据儿前去,妾身以为这是对我大汉将士的最大不公。”
刘彻摇头道:“试探一下也无妨,朕会命路博德随时接应。”
说罢,就提笔在奏章上批阅了一个可字。
阿娇瞅着自己的指甲叹口气道:“这件事陛下最好跟卫氏说一下,免得她以为是妾身搬弄口舌,陷他儿子于险地。
您知道的,妾身这几年就想过平静的日子,蝇营狗苟的事情与我无关。”
签发完毕了奏章,刘彻大事已定,就抛开心中纷乱的想法,拉着阿娇的手道:“你刚才来回走了三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阿娇笑着从另外一张桌子上取过厚厚的一摞纸张放在刘彻面前道:“子钱改钱庄了,陛下仔细看看。”
刘彻推开那些纸张冷笑道:“换汤不换药。”
阿娇摇头道:“这次可不一样,云氏钱庄退缩了,向韩泽等人做了很大的让步,就连云氏那个日进斗金的铸钱作坊也拿出来供所有子钱家共享。”
刘彻无声的笑了一下道:“他倒是有先见之明,朕的五铢钱已经被他挤兑的快要消失了,朕本来要好好问问他,没想到他居然先一步给处理掉了,不错,算他聪明。”
阿娇笑道:“您可想差了,子钱家们今后只用云钱,您的五铢钱的处境会更加的不妙。”
刘彻道:“官造斗不过私营真是怪哉。”
阿娇从袖子里摸出一枚云钱放在桌子上道:“从今往后,这枚铜钱里面不仅仅含铜,还有金银。
据说,以后的云钱,铜的含量会越来越少,只会作为金银的代表货币推出,让铸造铜钱的人再也无利可寻。”
刘彻心头一凛,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阿娇大笑道:“您的白鹿币故智而已,只不过您的白鹿币是靠您的威权强行推行,人家的云钱,是用等值的黄金白银作为抵押物做的货币。
不管云钱里面含不含铜,只要云钱能兑换处黄金,白银,哪怕是一张纸,他也能当钱使唤。”
“什么意思?”刘彻提高了声音。
阿娇撇撇嘴道:“您还是让桑弘羊来给您解说吧,子钱家们的酒宴他可是从头参与到最后,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刘彻听闻此事有桑弘羊参与,他反而不急了,既然桑弘羊没有当堂阻止,更没有立刻禀奏上来,只能说明桑弘羊如今正在剖析此事,最迟到明日,一定会有一封详细的奏章上来。
事到如今,刘彻已经不指望自己能够随时随地的跟上云琅的思维,只能求助于众人之力。
“云琅是怎么对你说的?”
刘彻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问道。
阿娇皱眉道:“云琅说以后,铜就是铜,他不想再用这种东西来代表钱币了,大汉国本来铜矿就少,随着大汉国越发的富庶,铜钱总有一天会不够用的,所以,要提早做准备。
等百姓习惯了这种以金银为本铸造出的钱币之后,就会让铜钱退出交易。“
刘彻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问道:“他准备什么时候施行这个法子?”
阿娇大笑道:“两百年之后,或许还要长……哈哈哈哈哈……”
刘彻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跟着阿娇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