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霍苍掩盖证据的行径，他承认的太过坦然，他想嘲讽几句都说不出口。

遂听霍苍道：“霍启明找她做什么？”

同样的问题，他昨夜也问了莫小满，但那小女人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正如厉爵所说，她看起来好欺负，但她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再怎么威逼利诱，她也不会说出来。

霍苍平生只在她身上感受到挫败感。

厉爵问：“你曾经受过药物和催眠训练？”

只一句，霍苍就猜到霍启明昨天到底和莫小满说了什么！

他眉梢狠狠一抽，手掌下意识紧握成拳，排山倒海的怒意夹带着怒意汹涌而来！

那个可恶的小女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敢瞒着他，却轻易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

厉爵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从进门开始刚才他那句话出口前，面前这个男人的所有情绪藏得滴水不露。就是这一秒的反应，让他知道，霍苍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霍苍道：“我自愿的。”

厉爵涩然的扯了扯嘴角，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霍苍不仅知道训练他的人是谁，并且出于自愿，那么莫小满担心的问题根本不存在，忧的是这样一来，两人的感情比他想像的要稳固。

他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聪明的人，不需要每句话都说清楚，厉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给了霍苍想要的答案，一刻也不想再和这个得到莫小满全部的爱的男人待在同一片空间里。

这种知道他们在时刻为对方着想的感觉，让他既欣慰又心酸，还非常嫉妒。

他起身告辞，临去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莫天哲的培养出来的那批人，交给你了，是么？小满想寻找这股势力。”

霍苍眼刀子扎过去，他现在就想让这个人消失！

他一直想让莫小满远离这些是非，却被这个男人破坏，早知如此……

他眼中寒光一闪即逝，却想到自己曾对莫小满承诺过，不会伤害她在乎的任何人，胸口如巨石拥阻，脸色黑如锅底：“她要干什么？”

厉爵离去，抛下两个字：“变强。”

霍苍愕然，良久，才垂下眼，握紧的拳头松开，恼怒与嫉妒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温暖。

那个女人真是……

太让人不放心了。

变强？

如果变强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那么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弱者了。

他知道她要变强是为了谁，但这依然不能成为她欺骗自己，信任厉爵胜过自己的理由！

手机突兀的响起，霍苍看到那个号码，瞳孔狠狠一缩！

霍启明的声音含着笑意，与无可名状的兴奋：“儿子，用我教你的东西逼问程成，你还敢说自己和我不一样？承认吧，你骨子里，和你口中所谓的恶魔我，是一样的。”

霍苍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爷爷教我的。”“无所谓，你啊，就是嘴硬，你再讨厌我，到底还是学了我的东西，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自欺欺人，但是你欺骗不了我。”霍启明兴奋的难以自持，连笑声都控制不住，变成了霍苍所熟悉的尖锐诡异：“做霍

家人有什么好？只要你愿意，我能让你站在更高的地方。”

霍苍淡淡道：“这个梦你做了十多年，还没醒？”

“……”霍启明呵笑，“儿子，你要知道，我能成就你，也能毁掉你。”

霍苍冷笑：“二十几年前，是你说了算。现在，我说了算。”

霍启明的热情被他毫不留情的扑灭，啪地挂了电话。

霍苍独自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四周逐渐变得一片漆黑。

他在黑暗中拿出手机，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