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是惟一一个与神只组织有关,却安全脱离神只组织没有遭到报复的势力。这么多年来的苟且偷生,才换来这一份宁静,她实在不明白厉爵的用意。
她陡然睁开眼,对杨帆道:“浴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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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厉爵没有回头。
他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等到人走到身后,他才将轮椅转过去:“感觉怎么样?”
莫小满瘫坐在沙发上,“不怎么样,这么晚了你不睡觉?”
厉爵笑道:“没有确定你平安无事,我哪里睡得着。”
莫小满盯着他看了半晌,厉爵任由她打量,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掩饰自己的目光,所有的感情都坦露在那双漆黑的双眼中。
灼热,深情 。
莫小满移开视线,对杨帆说:“帮我上药吧。”
这一次不待杨帆有所动作,厉爵道:“我来。”
杨帆看向莫小满。
后者愣了下,宛尔一笑:“那我就先谢谢了。”
厉爵:“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这么客套生疏了?”
莫小满急忙道:“我的错我的错,以后不说了。”
杨帆拿来医药箱,就听厉爵说:“杨先生,我和小满有些话说,能麻烦你回避一下么?放心,有我在。”
莫小满趴在沙发上,脑仁疼。
杨帆出去后,厉爵明显话少了。
不只是话少了,他的怒意都快要从脸上溢出来了。
莫小满闭着眼睛装睡,任由他给自己处理胳膊和腿上的外伤,但没有要脱下袍子让他帮自己处理背上伤口的意思。
厉爵道:“把衣服脱了。”
“……”莫小满眉角抽了抽,装不下去了,“你们厉家好不容易才摆脱神只组织,现在为什么又要来淌这趟浑水?”
厉爵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厉爵,告诉我为什么?”她不想让他糊弄过去。
当初他说是为了自己,最后她才知道,什么狗屁自由,他就是为了她。如果也早一点知道……
如果早一点知道,她绝对离他远远的。
厉爵没好气道:‘我们厉家什么时候摆脱神只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别管。’
莫小满不说话,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盯着他不放。
片刻后,厉爵道:“你非要听理由,好,那我告诉你。”他忽然身体前倾,捏住她下巴,原本莫小满能轻易推开,但因为这人是厉爵,她稍一迟疑,唇便被吻住。
她眼睛缓缓瞪大,下意识后仰,脱离了他的手。
厉爵没有再强求,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这就是理由,够不够?”
莫小满艰涩的开口:“我……”“我知道,你心里没我,你爱的人只有霍苍,别否认。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就算你变成七杀,莫小满,你心里想些什么,我最清楚。”厉爵目光坚定而执着,“但没有关系,我说
过,我等得起。”“你一天忘不了他,我等一天,一年忘不了我等一年,你一辈子忘不了我大不了等你一辈子。好朋友的戏我演了太长时间,现在不想演了。”他双手一摊,有些调皮的道:“反正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再演
下去会显得我很虚伪。这五年我没有参与……”
“我希望你接下来的时间,我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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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大雨骤落。
车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霍苍坐在后车厢里,看着被雨水斑驳了的车窗,这滂沱的大雨让他忍不住想起月前林家湾那场雨和那个人去屋空的新房。
他眼部周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