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令雄鹰寨内乱才是要紧。倘若明日事成,我必替你向家主请功!好了,你先去吧。”
赔笑着感激几句,猴六净手离去。不久,形貌大变的千面也出了厕所,但他并未返回自身帐篷,而是展开身法,行如鬼魅,避开斑驳的炬火,避开值夜的巡卒,很快便穿梭出了这片帐篷区,消失于暗夜之中。
“撼山易,撼血旗营难!好字,委实好字呀!”大校场校阅台前,纪泽一边踱步念诵,一边欣赏着自己的书法杰作。前生警校期间,他曾在学生会干过宣传,没少用毛刷书写大字报,如今异地重操旧业,只觉笔风不减当年,颇生怀旧之感。
“怎样,某家书法尚可一看吧?”孤芳自赏半天,未能听到该有的捧哏,纪泽颇不得劲,索性主动向身边二人索捧。
“大人好书法,铁画银钩,雄浑大气,农佩服不已,直欲五体投地。只是,只是,这个‘难’字,真的写得很好,就是,就是,似乎,似乎漏了一笔。”李农一脸苦瘪,在纪泽目光的催逼下,只得十分为难的上前比划道。
“噗嗤,书法确实好,咯咯咯,也就书法好,咯咯咯”一边的赵雪再难忍住,跟着便捧腹大笑起来。
纪泽顿时一脑门黑线,尽管近来抽空也有补习过繁体字,但一不留神还是会写错。狠狠瞪了二人一眼,他忙抓起毛刷,蘸蜜将之补上,旋即将小桶塞给李农,没好气道“以校阅台为中心,将桶中剩余蜂蜜四向远远撒开!”
“有奸细!抓”就在李农苦着脸依言行事之际,校场北面的暗夜中,隐约传来一声惊呼,旋即戛然而止。
“有奸细!抓奸细!来人啊!来人啊!”但紧接着,又一个高八度的女声响起,酣畅连绵,尖厉惊惶。随即,伴着一根根火把的燃起,以及此起彼伏的喝喊,更多的巡值军卒奔向那个方向。纪泽脸色顿沉,那边是山寨储水与伙房所在,不消说,定有敌方奸细趁夜展开了破坏。
“传令下去,近卫、步卫组织搜查,余者不论军民,悉数留居营帐,擅动吵闹者同奸细论罪!”稍一思量,纪泽叫过几名近卫吩咐道。旋即,看了看基本完事的李农,以及已被叶三娘护住的赵雪,他道“我等速去现场看看吧。”
山寨伙房,匆匆赶来的纪泽立时面色铁青。通明灯火之下,哪还有奸细的影子,唯有两名自家近卫横尸院中,正是此处值夜的明暗双哨。血泊里,二人一被抹喉,一被穿喉,皆一击必杀,足见来人的心狠手辣与武艺高强。现场一目了然,奸细先从背后抹喉袭杀了近卫明哨,不想暗哨发出了示警,奸细霹雳出手,顷刻便又结果暗哨,却也不得不赶快遁走,倒是不及做何破坏。
其实,想要破坏也殊为不易。就如最为重要的饮水一项,纪泽从王家寨返回后便做了严格规定,伙房储水分室内室外两部分,担自岭下或者寨中水潭的饮水必先储于室外,经过禽畜试饮无事之后方能进入室内,成为真正供用的饮水。室内则另有女卫终日轮值,以确保饮水不被偷偷做下手脚。而其他的米粮肉蔬,同样有着类似的严格管理。甚至,非坑敌不舒服斯基还没忘在伙房粮仓等重地的墙顶屋檐秘密做下手脚,用以坑上一把可能潜来的鬼祟之辈。
水粮物资自有人查验,纪泽没再关注,却是皱眉询问院中最高职务的一名步卫伍长道“事发已有片刻,此处为何仅你率人在此,队率什长呢?”
“禀将军,适才田队率主责值夜,方一事发便就近前来,旋即带上左近两什步卫追捕奸细去了,仅留卑下一伍人手看守此处。”那伍长答道。
纪泽讶道“寨内不闻喊杀之声,却不知田队率一行如何追捕?”
那伍长伸手一指,却是某具尸体不远处的一个油污脚印,他随即又指指院墙,不无佩服道“适才田队率发现了这一清晰脚印,继而发现墙顶猫腻,询问室内女卫,这才得知竟是将军大人预先防范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