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卒一道直扑樊同,口中还高喝道“小白脸,老夫陪你玩玩!谁都别跟老夫抢!老夫今个要松松筋骨,诶,你这厮不是玉蝴蝶嘛”
“嗖!嗖!嗖!”突然,边叫边接近樊同的纪铭,竟是不动声色的甩出三根金针,直奔樊同面门。却是纪铭恼火这厮偷袭纪泽,想要以牙还牙,利用樊同被叫破身份的愣神,用金针暗器同样发起偷袭。
“叮、叮、叮!”樊同身前闪起的三道火花,却是纪铭的阴险偷袭被同样阴险的樊同勘破。只是,那樊同的武艺却非纪铭敌首,虽挡下金针偷袭,却在纪铭的刀下左支右绌。
但樊同这厮确有心计,一边挥剑招架着意欲退入宅内逃走,一边还不忘义愤填膺的怒斥以图扰敌心神“老匹夫,竟欲暗箭伤人!你安海贼就会无耻偷袭吗?有种择地与某单打独斗!”
都些什么人啊!一向自认阴险的纪某人不免汗颜,这一个赛一个阴险,一个赛一个无耻,江湖该怎么混,还好自己走的是军旅路线啊!得,别巧舌如簧了,也别给安海步曲添乱了,他在亲卫拱卫中,干脆上了堡墙门楼,抄手观看起了这场小小的盐场战局。
凭借了解地形和骤然发难,安海军初始的推进十分顺利,烽火台、水门、棚户区一一入手,军营区也控制了马厩和近半营区。零星算下来,私兵的死伤、俘虏已经近半。
然而,陈记盐场作为广陵陈氏最重要的产业,其私兵的实力委实精锐,有十数二三流高手不说,普通兵卒也皆训练有素。经过开始的慌乱无序,在各级军官的吆喝下,他们逐渐聚集,有一队人甚至组成盾阵,利用房舍地利堵在安海军前方。随之,安海军伤亡增加,步伐也放慢下来。
“砰!”一杆弩枪凌空射来,盾牌爆裂中,一名持盾私兵被弩枪射穿;弩枪去势不减,又穿透其身后的另一私兵方才止歇。不待私兵们堵上缺口,又是“砰”的一声,两名私兵连同盾牌再度倒下。
陈氏私兵骇然看去,弩枪却是来自盐场围墙上的防御床弩,只可惜它们现已被血旗亲卫占据,并调转方向射向了原本的主人。纪泽希望安海营军卒实战磨练不假,却是舍不得太过伤损,自不愿歼灭战打成持久消耗战。
盾阵被破,安海军卒士气大振,欢呼声中,他们发挥出该有的训练水平,刀枪并举、弓枪齐发,拦路私兵转眼死伤一片。安海军继续突进,以鸳鸯阵的犀利,面对混乱的敌人如同砍瓜切菜。而每当私兵聚集过多时,总有弩枪适时飞来,将之血腥打散。如是几次,私兵们再也不敢结阵阻挡安海军,纷纷掉头,远床弩而逃。
“向我靠拢!”眼见私兵崩溃在即,一个洪亮的声音炸雷般响起。循声望去,一名升高八尺,体罩铁甲的虬髯大汉手持铁棍,威风凛凛的横在一条窄道中间,其身后恰因房舍阻挡成为弩枪死角。众多私兵顿时如同找到主心骨,毫不犹豫的奔向声音来处,擦过大汉,在其身后逐渐聚集。
“呜”的一声,有人挑衅,墙头亲卫立刻毫不客气的射出几杆弩枪,其中一杆恰好直奔那虬髯大汉。虬髯大汉早有准备,他抡起铁棍,快速绝伦的挥下。砰声巨响中,铁棍正面击中弩枪,令其应声崩碎,而大汉仅仅后退了一步,看起来竟是毫无异样。
“卧槽,小铁的缩小版嘛!却不知此人是何来历?”堡墙之上,纪泽惊呼出声。这虬髯大汉当有准一流高手的战力,且膂力惊人,凭他表现,恐怕遇上纪铁也不妨多让。
“禀会长,此人名叫范毅,原为外军一屯长,因仗义耿直得罪上官而招迫害入狱,陈氏怜惜其才,将之救出并委以盐场副统领之职,故其对广陵陈氏可谓忠心耿耿。”立有身畔的带路党向纪泽出言解说道。
兵营这边,眼见范毅如此彪悍,安海军卒们不由驻足踌躇,而近百私兵则趁机逃过大汉身后,并很快组成了防御军阵。凭借虬髯大汉的一己之力,他们居然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