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猜测颇为吻合,是以剑无烟有此一说。
“呵呵,的确很有可能,不过,既然他们不愿公然与我等为难,我等暂也权作不知便是,免得再被广陵陈氏所利用。这些士族,哼,内斗内行,我可没兴趣与他们啰嗦。”纪泽目中寒光一闪而逝,却是淡笑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安海商会有诸多好货,只要传开,还怕生意不会兴隆吗?旁门左道再是有效,终归一时之计罢了。”
“得,小子,若说旁门左道,又有谁比你玩得更多?”一旁的纪铭却是看不惯纪某人扮清高,立马揭穿道。
不无尴尬的摸摸鼻子,纪泽眼睛一转,手指路旁的一个药铺,随口问道“大兄,我血旗诸军虽没少修习武艺,可毕竟都是成人,见效不大,听说江湖上有些丹药,可令人武功大进,不知能否普及使用,从而大幅提升我军高手比率?”
“小子,说你旁门左道还不服?你定是武侠故事听多了,若有那等好事,岂非大家都是高手了?”纪铭一个白眼,不无戏谑道,“某倒是知道一种丹药,可令寻常武者突破内劲的几率达到四成。只是,不说这种丹药的副作用显著,严重影响武者潜质,光是药材成本,一份就得千贯,怎样,玩得起吗?”
千贯!?这年头买上百名青壮奴隶都够了,谁会花那冤枉钱啊?剑无烟已经噗嗤出声,纪泽则无奈的摸摸鼻子,拿这个大兄实在没法。恰此时,却听码头方向一阵骚乱,他忙再度转移话题道“走,看看去,码头出了什么事?”
“混账!安敢阻挡我等去路?”码头上,正有一名华服青年扬手扇向一名安海军官,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身手,这一巴掌非但不曾扇到别人,反令自个一个踉跄,顿时引发了一通哄笑。
此名军官乃安海左军的一名屯长马曦,今日负责码头防务,他满脸怒容,但仍压住怒火,手指边上一块石碑解释道“此为‘和平岛协约’,为保证上岛客人安,第十条规定,任何团体上岛,最多只可十人佩刃,且只限刀剑等近战防身兵器。滕前辈所属护卫已经过去十人,余者若想上岛,须解下兵器,还请莫要令我等为难!”
码头上的石碑高有两丈,其上的十六条“和平岛协约”字迹清晰了然。那华服青年早已看到,但他嚣张惯了,听完马曦的解释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抽出腰间宝剑,剑尖直指马曦道“我林寿四方行走,从未解下过兵器。你若胜过我手中宝剑,我便依你,否则便莫要跟我说甚规矩。”
马曦大怒,就欲拔刀相向,但又突然想到什么,随即退后几步,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连吹三声。顿时,码头上原本旁观的安海士卒迅速列阵,刀枪并举,而棱堡上的士卒也举弓搭箭,几架大型床弩更是揭开了护衣,转眼间安海军便已完成防御战备,杀气腾腾。
身处阵中,马曦喝道“我等乃是军卒,任务期间不讲江湖私斗。你莫给脸不要脸,若再撒泼强来,休怪我等辣手无情!”
安海军有了动作,华服青年身边的十数名护卫立即上前结阵,举刀横盾护住华服青年。原本的口角之争演变为军阵对峙,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可谁都看得出,华服青年一方已是色厉内荏,毕竟战力对比一目了然。
这时,马涛与一名锦衣老者匆匆回转至冲突之处,那老者面色难看,对马涛不悦道“此乃滕某一名子侄,平素娇惯了些,只是,和平岛如此待客,似乎…”
马涛心中冷笑,安海商会定的和平岛规岂能随便更改?这老者名唤滕闫,表面身份为广陵郡海陵县典狱官,但据暗影资料,他实为一名洗手上岸的海贼,与江南多家水匪关系不清不楚,属于周旋黑白两道的江湖名宿,可这点来头焉能吓得住他?当然,他也不愿平白树敌,听口气滕阎此番是为某些贼匪探路而来。这些老家伙把面子看得很重,可得给人家一个台阶。
不卑不亢对滕闫抱拳一礼,马涛致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