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其留在沿海择一小郡,也好将其与三十六寨分开。若主公应允,兰愿出使说服,定保马到成功。”
田兰的自信是有依据的,因为中午他刚被白望山带着厚礼,秘密拜访了一次,而他所提“有损”于血旗营的建议,正是白望山的要求,也是司马腾容易接受的条件。如今既能还了人情,又能贴合司马腾心意,还能与愈加强大的血旗营交好,他自然言辞凿凿。
“好,疾风知劲草啊,那就有劳田将军走上这一趟,今晚就出发东去吧,也免得血旗骑军西来了。”司马腾显然满意于田兰的这一提议,只要血旗营重心离得远远的,爱咋的咋的,他频频颔首道,“本公这就去信给两位兄长,请发文择郡敕封。”
见司马腾终于松口,众人纷纷暗松口气,而就在这时,何俱再度跳了出来,奸笑着建议道“属下以为,不若将那血旗将军安排在渤海郡,该郡是个大郡,绝对够份。当然,那里既有与之结仇的渤海乌桓营,又与幽州接壤,呵呵,我等不妨提前知会一声,自会有人愿意出手替主公出气,便让他血旗营去消受吧”
就在司马腾等人商议应付血旗营的时候,东方千里之外,黄河临海段的南北两岸,相隔十数里的青州乐安与冀州乐陵水军大营内,正是人喊马嘶,杀声阵阵,同步进行着两场一面倒的攻掠。被攻掠的是这里的驻守外军,司职黄河入海口的靖安剿匪,而攻掠者,则是悄然抵达黄河入海口,并发动夜袭的纪泽一众。
北岸乐陵水营,纪泽骑乘火云驹,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目光淡然的矗立营门,眼前火光闪动,刀光剑影,人马突进,伴随着愈加齐整洪亮的劝降声“血旗军奉诏接管水营!弃械不杀!弃械不杀”
事实上,这两支大晋水军皆为一个校尉部的编制,且半数兵力已被掉往兗州参与中原战事,留营者零零总总各有千人罢了。而血旗营却是出动了特战军卒摸哨偷袭,辅以水军水陆夹击,更有秘密登陆的骑军随之冲营,三倍兵力再加偷袭,更诈以奉诏,本就毫无戒备的驻军哪有战心,焉能抵挡得住?
费时不久,大营内的杀声渐歇,码头、船只、营房被一一控制,一对对俘虏被集中看押,等待他们的自是浴血批斗、思想改造与吸纳整编。俄而,一名身着小衣、披头散发的肥胖男子被军卒们五花大绑的推至马前,随来的黄雄大笑道“主公,这位便是这里的留守主将了,哈哈,某是从床底将之拎出来的。”
俯视这个业已跪地求饶,明显凭家世关系才能上位的胖子,纪泽淡淡道“某乃血旗将军兼护匈奴中郎将纪虎,率血旗大军过境,暂借贵营驻扎。今日某也不难为于你,你回去告知乐陵内史,我军急需给养,限他两日内运来两千万钱、布万匹与五万石粮,届时若然不至,某便亲率大军去取!”
那胖主将听得大喜,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末了还不忘赔笑询问一句“卑下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只不知将军缘何率军来此,意欲何为?”
纪泽呵呵一笑,旋即面色一寒,杀气腾腾道“来此何为?只为向人讨一说法!”
那胖主将脖子一缩,瞟眼纵马水营中的血旗骑军,尤其那些相貌凶恶的胡人,更是不敢再说,乖乖被军卒带走。这时,纪泽身边一人忍不住出声道“将军,这般攻击外军,强占水营,还勒索地方,岂非形同反贼,我血旗军可是大晋王师啊。”
纪泽扭头看去,不由脑仁发疼,出言者却是新任的亲卫曲副范毅,这个陈氏被逼放弃的家将,似乎对贼匪极度反感,即便家眷上了鳌山,还是得知纪泽真实身份后才同意追随,就这也敢直言纪泽的不是,难怪昔年在外军中混不下去。不过,谁叫纪某人自身奸猾,偏生却喜好耿直性子的人呢?
自然不能承认自家是为了快速壮大渤海水营而采取的行动,纪泽煞有其事道“这叫军事冲突,只有攻城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