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颇为赧然的问向身边的俊朗青年。
俊朗青年淡然一笑,说道“大哥,强者为王,何况咱们本就占的空寨。大哥就是太仗义,才被老三青眼雕那厮算计,勾结他人夺了咱们山寨啊!”
似被提及伤心事,大汉面露痛悔之色,但他没有继续这一话题,转而指着山下血旗亲卫说道“对方兵甲齐整,进退有序,人多势众,不好相与啊!”
俊朗青年听言也肃然点头道“确实如此,咱们鼎盛之时,也仅数十精选亲随有此阵势。故而,今日只可紧闭寨门,凭借山寨地势,防守当无问题。当然,我等也可依江湖规矩与对方约斗,以大哥准一流高手的战力,想来对方无人会是对手,或可迫其退走。”
这时,血旗亲卫已经列阵山脚,王麟上前几步,怒声喝道“寨中何方毛贼,竟敢冒充我马脊寨旗号,还不出来就缚?”
“此言差矣!我等本为投奔马脊寨而来,还专程制作此旗以为见面之礼。只是马脊寨藏头露尾,不见踪迹,我等方才与此树起大旗,接纳侠义之士。今日贵方出现,自称马脊寨,不知可有凭据?莫非仅凭那杆小旗?其实勿需谈那虚名,你我不弱合兵一处,共举大业!只是寨主之位,有德者居之…”俊朗青年迎出答话,他口齿伶俐,娓娓道来,说得黑白颠倒,甚还妄图一口吞并正牌的“李鬼”。
“住口!尔等无耻之辈,有胆出来与我军一战!”俊朗青年说得血旗一方愤慨不已,王麟更是直接打断他的言语,向他邀战。话虽强硬,可王麟看看山寨中的“马脊寨”大旗崭新蹭亮、迎风招展,在瞟一眼自家粗制滥造的匪旗,小了一截不说,还皱皱巴巴,他着实有些气短,看起来对方才像正主啊。
“对面兄弟,咱知自家做得不够仗义,只是强者为尊,今日你我划下道来,只要贵方有人胜过咱手中大刀,咱们部任由驱使。但若贵方无人胜出,这山寨和马脊寨的旗号就归咱们兄弟了,届时诸位去留自便,不知意下如何?”环眼大汉见俊朗青年还要开口,不愿多作罗嗦,干脆放出气势,下了单挑的战书。
“哼!小小毛贼,竟敢单打独斗,子兴,让我去收拾他,定叫他鬼哭狼嚎!”剑无烟凑近一步,向纪泽请战道。
“不必,女孩子打打杀杀多不好,这等小事还不必你出手。”纪泽笑着摇头道,他一直在阵中旁观,凭借敏锐的观察,他已看出环眼大汉实力最多与自己相当,俊朗青年则最多准二流武者,倒是一点不心虚。
其实,对方想单打独斗,正是纪泽所希望的,他可不愿攻寨徒增伤损,嘿嘿一笑,他冲望来请示的王麟点点头,让他诺战,自己则一挥手,下令亲卫们退后半里,仅留下纪铭、剑无烟等十来人护卫左右。
随着王麟的诺战和麒麟军的退后,山寨这边也不拖沓,环眼大汉和俊朗青年也带着十余人出了山寨。双方在山脚碰面,环眼大汉主动抱拳道“咱是泰山林武,道上人称‘环眼豹’,与二弟‘俊秀才’侯青落难至此,有所唐突,还请诸位好汉见谅。”这林武言语间倒是极为真诚,与俊朗青年侯青的表现截然相反,颇有各唱红黑脸的架势。
纪泽对林武的话不以为然,这种认罪诚恳却死不悔改的行径他前生见多了,可不会因两句漂亮话便轻松揭过。以他不吃亏的性子,怎么说也要修理林武一顿方才解气,况且这大块头当个保镖还不赖,只有打服了他,才能将之收为己用,因此比斗在所难免。
按林武的实力,二流战力的王麟恐难胜出,纪铭与剑无烟又显浪费,他纪某人倒可借此松松筋骨,终日练武也该寻机酷炫一把才是嘛。于是,纪某人跨步上前,气焰嚣张道“待我将你击败,收你做了小弟,你我再客套寒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