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由大伙儿自己选”
聚餐之际,张小山一家正与一众工友边吃边聊,他的烧窑监工头却是走近道“小山兄弟,咱这个烧窑组需要出个代表去鳌山岛,替大伙儿掌掌眼,我看就你吧。放心去,这算公差,照上面的安排,这期间你老婆孩子一样可以领到白牌。”
这监工头是个大咧咧的主,不待张小山答应,便对周围工友笑道“诸位,咱要管理活计去不了鳌山,我看张兄弟为人厚道,踏实肯干,连着几天都拿的白牌,叫他去,咱相信他回来后不会瞎扯,诸位觉得如何?”
“成!就小山兄弟吧”工友们纷纷认同,看来张小山这几天的表现还是颇得人缘。
眼见众人这架势,张小山倒也不好推脱,左右这么多人看着,人家血旗军也不会专门坑自己这么个清洁溜溜的穷鬼。不过,借着这个机会,他倒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一个疑问“头,俺看你对安海商会颇为了解,处处为他们说话,也替他们张罗,可听口气又不像是他们的人,这是”
“呵呵,小山兄弟,你想问咱是不是安海商会的托儿吧?”那监工头倒是爽快,直言不讳道,“其实,咱们这些黑衣监工,都是混江湖的,在和平岛自贸市场的镖师堂挂了号,是以对和平岛的背后东家血旗军,尤其是安海商会颇有接触,自然说得头头是道。”
“这次血旗军玩了把大手笔,在沿海广设网点,说是人手不够,便发了悬赏,临时雇佣镖师团帮忙,咱们都算临时雇员。”黑衣监工头颇有谈兴,说着说着,便骂骂咧咧道,“嘿,还别说,那帮家伙不愧是跟血旗将军混的,鬼得很,开价挺低,偏生这是赈济难民,你说咱们这些标榜侠义的江湖人,但若有空,能不来接这份苦差吗?”
“镖师团?这都行?”张小山下巴掉地,早去了托儿的怀疑,而是好奇道,“血旗军拥兵数万,派自家军卒前来护卫监工不好吗,何必要雇佣镖师,开价再低也是钱啊?”
“嘿,血旗军跟各地官府都尿不到一个壶里。他们若派兵上岸,地方官府肯定不干,难免冲突伤亡,是以才会让咱们镖师来做个缓冲。”那监工头说着,不无嗟叹道,“整个陶家堡也就那几个管事是血旗军的,别人皆临时雇佣。其实有种说法,血旗军对麾下军民护短得很,这种危险境地能拉别个垫背就不上自己人。哎,若非老子有家有业,又不舍镖师团那些生死兄弟,还真想加入血旗麾下被护短呢”
元宵节后的第四天,距离鳌山最近的朐县与赣榆县,第一批流民代表被血旗舰船接上了鳌山岛,其中便有心怀好奇与犹豫的张小山。他们却是不知,自身已被卷入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在暗战双方都不愿撕破脸的情况下,血旗一方可劲的招募自愿出海的移民,另有一只黑手则在可劲的扯流民的后腿。
黑手自然来自士族官府,随着东海王下文各地官府控制流民迁徙,不傻的都知道这是限制流民追随血旗军出海,从而限制血旗军壮大。怎奈控制流民就得安置流民,就得拿出土地以及大把粮食,若是士族官府舍得拿出来,大晋也不至于流民满地跑了。
既不舍掏腰包,各地士族官府想阻止流民东徙海滨,就只有两招,或造谣,或武力。武力一项各地委实不愿采用,饿急眼的流民群体可不好惹,最多象征性恐吓一下以应付上差,其中的沿海官府更慑于血旗舰队的元宵游行而不敢造次,谁叫东海王他老人家自个都对血旗军绥靖呢。所以,造谣污蔑这等低成本高安全的手段,自然成了各地士族官府的主打项目。
然而,血旗军起于底层难民,招老了流民,自也不乏经验与手段。察觉异常,留守鳌山主抓移民招募的马涛立马做出反应,不过,动粗同样不适于打算长年移民的血旗军,他一方面传令暗影在各地加大舆论力度,另一方面则对业已抵达海滨抑或长广边境的流民,进行血旗治下的样板展示,样板地正是鳌山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