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杀之,更不好暗算杀之。此番胡骑脱离幽州军主力,机会难得,我军正该堂堂正正一战,将这鲜卑突骑一举击溃,于敌最强处将之挫败,从而展示军威,以震慑大晋诸方,争取和平发展。”
城头谈笑风生,城下段文鸯已经换上小弟们叫骂起了污言秽语,段氏鲜卑颇受汉化,不光段文鸯,便是这些喊话的胡骑小弟,也都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纪泽瞥眼己方军卒多已面露愠色,心知士气已激,便转向早已摩拳擦掌的纪铁道“三弟,十月磨一剑,今番你重骑兵正该一展雄威。去准备吧,待会骑军大战,就要靠你等撕破敌阵了。”
“诺!绝不让大哥失望!”纪铁喜滋滋下城而去。重骑兵人马皆配重铠,人力马力均难持久,故而非临战不予装备;临战则因装配麻烦,且需专人协助,故而需要提前预留一刻钟时间才够,绝对堪称“老爷兵”。
目送纪铁下城,纪泽这才好整以暇的上前迎向城下的段文鸯,手扬一张文书,高升喝道“段文鸯,你吵吵够了没有?青幽联军征讨刘柏根叛贼,我血旗军同样有大晋讨贼敕令,攻占东莱乃份内之事,尔等胡蛮有何资格在此说三道四?若非尔等于讨贼尚有些许微末功劳,纪某早将尔等逐出青州了。”
骂了血旗军半天的缩头乌龟,段文鸯的气本已消了些许,可一听纪泽此言,立马火往上撞,怒声咆哮道“你等也在讨贼,是在摘桃吧,你血旗军难道只会偷鸡摸狗吗?姓纪的,休要巧舌如簧,有种出来战上一场,某倒要看看,尔等鼠辈是如何将我鲜卑勇士逐出青州的!”
“你我如今份属友军,彼此厮杀不太好吧,纪某只怕出城将尔等打得落花流水,日后不好向朝廷交代啊。”纪泽假惺惺道,颇一副胆小畏战却死鸭子嘴硬的架势。
太无耻了!段文鸯鼻子都要气歪了,他咆哮道“姓纪的,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段文鸯以大单于之子的名义在此保证,今日你若能将我战败,事后我立马撤回辽西,日后也绝不拿此说事,甚至,你血旗军与我辽西鲜卑昔日那点过节也可一笔勾销!话放在这里,你可敢出城一战?”
不要这么耿直好不好,草原胡人说话可是十分作数的啊!纪泽心中一乐,表面却做为难状,沉吟良久,这才加码道“我军守城一方本就占有地利,这般出去岂非亏了。这样,只要你承诺,但凡你日后统兵,麾下就不得劫掠我汉家百姓,纪某便出城与你一战!”
段文鸯鼻子彻底气歪了,他怒声道“蝼蚁焉能逼迫骏马收停铁蹄?除非你今日能够出城战败我段文鸯,才有资格提出这等条件!”
就算白得的誓约吧,纪泽目光一闪,怒声喝道“段文鸯,你太也猖狂,真欺我血旗军无人乎?但若你立下誓言,方才一应承诺作数,某今日便出城一战,就用骑军硬憾你那七千乌合胡骑,可敢?”
这一下,轮到段文鸯目光闪烁了。坦白说,依据他对纪某人与血旗军行事作风的认识,就没想过血旗军会出城,更别说仅用骑军堂堂一战。莫非又是暗藏阴损算计?下意识的,他也提高了价码“若是你等出城战败,必须即刻退出东莱,且不得带走任何人员物资!”
“哼,纪某怎会失败,答应你又如何?看着,纪某若违此誓,便如此箭!”纪泽怒笑一声,直接抽出一根箭矢一折两断。心底却闪过一个念头,大不了情势不妙撤至城墙,凭借城上守卒的弓弩压制,自然败不了,不对,哥是要凭借重骑兵碾压这帮胡骑立威的,怎会有败?
看看天色,还有一个时辰可战,想想情报,血旗军所有精骑也就八千,来此的最多五六千吧,辽西突骑何惧与汉人野战?这一刻,段文鸯心底闪过一个念头,大不了日后统兵战毕之后,交出兵权在让麾下儿郎劫掠便是,不,咱正面野战怎会有败?
已被话赶话逼至死胡同的段文鸯终是一咬牙,抽出一根羽箭一折两断,怒笑一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