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数十万海外汉民?”
“将军想多了,忠臣不事二主,大王虽大势已去,卢某也无力回天,但这最后一份气结却须保全!”卢志依旧云淡风轻,语气却不容置疑,“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纵有一死,舍生取义而已。”
盯着卢志的眼睛,纪泽霍然明白,这厮之所以仍能维持魏晋风流之态,却是真已有了赴死的觉悟。心中恼火,纪泽更是惋惜,他虽厌憎士族政治并力图将之摧毁,却知汉家文化的渊源正握于士族手中,华兴府的长远发展决计离不开众多大晋士人的加入,而卢志不比声明尚且不显的张宾,其能力与名望正可作为华兴府吸纳士人的标杆人物。
捏着鼻子,纪泽劝道“先生何必愚忠那成都王?且不说其人大势已去,单其为了一己之私,令公师番纠结叛军霍乱河北,沿途烧杀抢掠,荼毒百姓以十数万计,便已大失人心,更兼昔日放任匈奴刘渊起兵,而今又与匈奴人暗中默契,实乃汉家罪人。先生经学传家,历代大儒,若不及早回头,岂非有损卢氏声誉?”
“休得胡言,我家大王明诏得封河北都督,公师将军挥师攻伐乃秉承圣意,纵有殃及百姓,也非大王本意,岂容尔在此污蔑!”或觉自个的辩护不够硬气,面显愠色的卢志转而抨击道,“倒是将军,本属大王麾下,却朝三暮四,左右摇摆,实乃小人所为!哼,尔莫再图费口舌,卢某纵无大王之故,也不会投效于你这等反复之辈!”
“什么?你这厮竟然污蔑某为小人?”纪泽大为光火,斗鸡也似的斥道,“卢子道,亏你自诩经学儒士,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都不知晓?相比尔等仅仅忠于一人一姓的所谓忠臣,纪某浴血拼杀,披肝沥胆,绞尽脑汁,杀胡数万,活汉民数十万,一心忠于我汉家民族,忠于炎黄华夏,此乃大忠大义,何来反复,何来小人?非要追随司马家那帮腌臜货色内斗不休,祸国殃民,方为君子之道吗?”
“你,你,你竟如此出言无状,污蔑皇家,简直无君无父,大逆不道!卢某羞于与你多言。要杀要剐随你,想我为你效力,绝无可能!”卢志更怒,再无儒士云淡风轻的调调,手指纪泽一通呵斥,最后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理会纪泽。
纪泽更恼,索性讥讽加激将道“你有何资格与纪某谈忠义,你曾祖卢植乃汉末名臣,你祖父乃曹魏司空,怎生到了你这就成了大晋忠臣了?忠义廉耻在哪儿呢?千万别将篡权说成尧舜禅让,咱恶心!好吧,那叫良禽择木,但你此番前来青州联络刘贼,可知其人乃通匈汉奸,这时你咋不忠义了呢?”
眼见卢志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再开口辩驳,纪泽突觉索然无味,知晓碰上这等所谓的士大夫风骨,自己再是舌灿莲花也是白搭。叹了口气,他淡淡道“卢子道,你辅佐成都王内战不休,荼毒百姓,更欲勾结通匈之贼刘柏根,有卖国之嫌,既然不愿将功补过,某虽不会杀你成全你那愚忠之名,却也不会放任你继续助纣为虐,哼,纪某便叫你与刘贼遗族同例,举家流放海外,接受工农改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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