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粮食兵甲,甚至还能多些汉人奴隶,哼哼,咱们到时也要改造汉人!而且,咱们可是见过汉人们如何耕作打渔的,日后学着来,咱们临河部就此壮大,没准以后还能超过几大部落呢!”水珊像是一名高瞻远瞩的战略家,继续给激进分子们描绘蓝图。说着说着,他自己都快信了,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愈加发亮。
“好,好,好!水珊,你跟着汉人这么久,果然学到了不少东西。等日后咱们部落重建,你就是副族长。还有,咱这里的弟兄们,那时候也都是头领。哈哈我等这就设法逃出去报信。”水登依旧是最积极的,兴奋之下甚至脑洞大开,都知道封官许愿了。
做头领自然比跟着汉人喝汤兼受欺要好,在水珊水登的激励下,一众激进分子也活跃起来,为了未来的头领之位,七嘴八舌讨论起了如何遁逃,如何点火捣乱,如何劝说其他部落出兵,好不意气风发!
听着族人们语带憧憬的商讨,水珊眼中闪过复杂,按捺索然道“其实,咱们不用自己逃的。汉人们费劲将我等带回家乡,可不是缺少百来个苦力,而是为了让我等充当通译与其他部落联络的,想来不久我等就会有不少人被派出去联系,到时候说什么还不是由我等自己吗?既然这样,我等何必自己折腾,又危险又会暴露计划呢。”
“好主意,好主意,既要通译,就得汉语好的,咱们这里年轻的多,汉语学得也快,估摸着肯定有人能被选中出去联系。”水登一拍大腿,连连叫好到,“既然这样,咱们就先商量一下如何劝说各家部落出兵,要把汉人说得坏些,说汉人要将我等全部贬为奴隶,不,说他们要把我等全岛男人都杀光吃肉”
不用冒险出逃就能成事,激进分子们更带劲了,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更欢。冷眼旁观一会,水珊以肚痛方便为由丢下了这群正在傻乐的族人,独自出了帐篷。不过,走向茅厕的半途,他瞥眼四下无人,却是折了个弯三拐两绕的窜入了另一个帐篷。而这个帐篷内,等待水珊的正是先前那位带头抢食的汉人尉官。
“来了,事情怎样?”见到水珊,尉官精神一震,急声问道。
“我再问一次,事后我的族人真的都能像汉人一样过好日子吗?你等要是骗我,日后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等!”水珊并未立即回答,反是诘问道。
那尉官先是一愣,继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难得诚恳道:“你还挺多疑的嘛,呵呵。我华兴府这么大,赦免你们百来人算个什么,至于欺骗你吗?这么说吧,我等需要的是一劳永逸控制纵谷平原,你临河部落正可作为用夏变夷的榜样,以吸引其他土著民合作。”
略一犹豫,那尉官索性道“不妨提前告诉你,明天等那些心怀叵测者出发了,我等就会宣布将你临河部落的人全部赦为平民,一年后还将享受移民待遇,只要学会说汉语,便能升迁为公民,而你与另外几名汉语最好的更将在明天直接成为公民,甚至,日后有望因此功升为荣誉公民。”
盯着那尉官的眼睛,水珊确信他没有骗自己,这才开口道“我都按安排说了,一切发展都如预期”
十月十九,天明时分,折腾大半夜的土著带路党们并未得到任何体谅,一早便被一帮凶神恶煞的韩人监工叫起,继续他们昨日未尽的搬运劳作,与之对应的,南征营地其他地方依旧静悄悄,汉人的军卒民夫显然可以更多的休息。不止于此,正如昨夜那名尉官宣布的那样,他们今天还真被剥夺了早餐的权利。
饿了一整天还得继续干苦力,能更悲催些吗?不消说,土著带路党们的感情再一次蒙受了严重创伤。若非激进分子们已有远大目标,不愿徒生事端,甚至主动劝阻愈加躁动的族人,怕是那些韩人监工都会被夷州土著们的怒火直接焚尽。
但是,即便劳作现场看似风平浪静,在其底下,愤怒的火山也已到了爆发的边缘。火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