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出什么声响。
队伍中部,首领们再度聚会,三大部落自然位居正中,重要目击者水登也随行他们身畔。雄鹿部落的酋长和祭祀乘骑着高大的雄鹿,身后跟着百名同样骑鹿的亲兵,卓然有型;壮牛部落也不含糊,首领与亲兵在壮牛上也是虎威凛凛;灵羊部落就有点丢份了,只有酋长和祭祀骑有雄鹿部落支援的雄鹿,亲兵只能站在地上,谁叫他们的宠兽背不动人呢。至于那些小部落的头人,站在周边听听就好。
一名哨探头领被引至众首领面前,他屈身一礼,谑笑着禀道“外来者一切正常,入夜后便安静休息,只有少数人在松松垮垮的巡逻。而且,夜深后他们的巡卒大都偷懒睡了觉,就连营门前的最后两名巡卒,也在不久前背风打盹了。”
“水登小子,你果然说得不错。外来者太自大,太松懈了。哈哈看我大谷原的勇士如何教他们打仗!”壮牛酋长对此十分满意,忍不住得意大笑,连带对水登这个小角色都亲热了不少。
“让儿郎们多歇会,卡到天明前进攻,真打起来后抢东西也能看清些。”雄鹿酋长同样踌躇满志,笑呵呵补充道,倒是考虑到了己方土兵的夜视弱项。
灵羊酋长却是谨慎,他犹豫着说道“太顺利了吧,要不要派人摸进去看看?”
兴致正高却遇上个泄气的,壮牛酋长立马面露不屑,三大部落寻常本就没少龌龊,他索性逮着这个机会,对着灵羊酋长开喷“顺利还不好?你灵羊部落就是胆小,摸进去要是惊醒了外来者怎办,你赔得起吗?”
这会可不是闹矛盾的时候,眼见灵羊酋长气不过就要发飙,雄鹿酋长忙居中圆场道“小心些也是好的,但进营还是不要了,以免出了岔子,不如再派些人手,再抵近些营栅,仔细监视就是。”
一番商议,土著派出了更多的探哨,大军则原地继续休整,殊不知这一举动,直害得数里外那一大票“主人”等得心焦气躁,暗下决心待会儿下手再狠点!
时间点点流逝,抵近营栅的土著探哨一直未能发现什么幺蛾子,慢慢的,土兵们也渐渐沉不住气了,先前被告知外来者的营地里有天量的好东西,猎物就在前方,还等个什么劲呀?
“差不多了吧,再等天就亮了!”如是到了寅时六刻,顺应双方兵卒的共同心声,壮牛酋长不耐烦道。
一众土著首领们彼此相顾,纷纷点头,终于决定发动进攻。一番调度命令,左中右三军开始分三路有梯次的向汉营挺近。按之前说好的进攻次序,三大部落各两千土兵分居三路前导,倒非三大部落高风亮节,愿意趟雷,实在是谁都想最先开捞好处。当然,要悄悄的,鬼叫的不要。
必须说,土兵们不愧玩惯了野外狩猎,借着阴晦的月色,他们大队人马一起潜行,除了些细小的悉悉索索声,愣是不曾在暗夜中闹出大的动静。看其起步的素养,若是对上警戒性差些的军旅,怕真就被他们摸黑端掉。
然而,正所谓手快有手慢无,后世仅只乘客,便能为了一辆空公汽挤出个轰轰烈烈,同样深谙这一公理的夷州土兵们,这会儿显然也不妨多让。五里摸黑下来,由于各人速度、地形干扰以及毫无纪律等因素,那些小部落的健儿们自有积极摸到头阵的,总不能干看着三大部落的家伙头前发财吧?
于是,第二梯次的小部落土兵中,便有机灵的跟着勇士们上了。有一就有二,更多的土兵无视梯次上前,再引发更更多的土兵,恰似多米诺效应,什么梯次,什么配合,什么悄悄的,边呆着去,没见汉人迄今都没反应吗!
“杀啊嗷嗷嗷杀啊”到了营栅一箭之地,梯次早已散乱混杂,大伙儿一块上,吼几嗓子开始狩猎吧,反正黑夜里也分不清具体谁是谁,法不责众是也!
由是,本还以极其专业的身姿出发,本还稍有组织的三路大军,抵近营栅之时,不约而同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