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话不提
十一月十八,就在藤山地区十家部落正式达成联合挖矿协议的时候,第二批八万华兴移民抵达了夷州岛,被安排在宜兰港登陆,南征行营与南征军主力也随之移至宜兰平原。三倍人数、强大军力以及远远先进的文明碾压式入主,令宜兰平原的集体化管理与生产大开发无波无澜。当然,其间细节却只能通过时间来逐步完善了。
随同此批移民到来的,还有厚厚的情报咨文。朝鲜半岛仍在舔舐伤口不提,华兴府的乐郡与琉球二郡忙着分田分地也不提,倒是大晋的内部局势愈加稳定,巴氐与匈奴的叛乱虽在相持,但江南的陈敏业已出现颓势,退出荆州转攻为首;而关西阵营的最后余孽司马颖,连同他的死忠公师番,则已彻底覆灭,中原与河北遂稳。
《资治通鉴》有载“祁弘之入关也,成都王颖自武关奔新野。会新城元公刘弘卒,司马郭劢作乱,欲迎颖为主,治中顺阳;郭舒奉弘子璠以讨劢,斩之。诏南中郎将刘陶收颖。颖北渡河,奔朝歌,收故将士,得数百人,欲赴公师籓。九月,顿丘太守冯嵩执之,送鄴;范阳王虓不忍杀而幽之。公师籓自白马南渡河,兗州刺史苟晞讨斩之。”
随着关东阵营彻底清剿了关西阵营,司马越的权势也达到了顶峰。尤其是关东阵营另一大佬范阳王极为凑巧的“适时”死亡,令常年赖在赵郡的司马腾总算媳妇熬成婆,丢下已被匈奴人搅得破败不堪的并州,转而都督鄴城诸军事,也令司马越三兄弟掌控了中原大部兵权。甚至,司马腾强势坐镇邺城,督军司冀,赵郡依旧在手,隐有压制王浚这个河北都督的南渗之势。
《资治通鉴》有载“进东赢公腾爵为东燕王,平昌公模为南阳王。冬,十月,范阳王虓薨。长史刘舆以成都王颖素为鄴人所附,秘不发丧,伪令人为台使称诏,夜,赐颖死,并杀其二子。舆应机辨画,越倾膝酬接,即以为左长史,军国之务,悉以委之。舆说越遣其弟琨镇并州,以为北面之重;越表琨为并州刺史,以东燕王腾为车骑将军、都督鄴城诸军事,镇鄴。”
值得一提的是,纪某人的前东家司马颖,被史家定义为“乱河北者”,总算结束了辉煌而不甘的人生。然而,便是将其斩草除根的刘舆,也不会想到,司马颖大旗犹在,其势力除了孕育出一个海外发展的二五仔纪泽,还有兵败潜逃的汲桑石勒,河北之乱,天下之乱,因为他们的借势再起,远没有完,此乃后话。
以上述的大晋局势为背景,纪某人还收到了与自家有关的三条消息,一好一平一坏。好消息便是司马颖挂掉之后,卢志彻底失去效忠对象,据张宾判断,卢志只需经过短暂的顾主吊唁期,便有望真正投效华兴府,甚至,他还有望为华兴府拉来一批随着司马颖亡故而树倒猢狲散的人才。
平消息则事关刘琨,他如正史一般,从司马腾手中接过了并州刺史这个烂摊子,哪怕因为血旗军的横空出世,晋阳并未如正史般被匈奴攻占毁弃,但并州的凋敝与匈奴人的强势却是不改。于是,长袖善舞的刘琨在出发上任之前,便已先一步遣人分往联系太行纪庄与海外的纪泽,意欲部分借用血旗军的力量站稳并州。
民族大义是要讲的,刘琨这个朋友也是要帮的,但纪泽已是事实上的一方诸侯,华兴府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是以,他对刘琨的回复是“咱们兄弟谁跟谁”,但对纪庄的批示则是“自保为先,量力相援”。
至于坏消息,其实是与船队同时到达的一份红色飞鸽急报,内容是大晋皇帝下旨,要求纪泽这个三品安海将军回京面圣,传旨官已到长广。当然,谁都知道下旨的其实是腾出手来的司马越,如何应对这份意图叵测的圣旨委实头疼,至少纪某人是没法继续留在夷州岛逍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