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大王令我知会你二人,日后莫要再行招惹华兴府,否则真正惹恼了华兴府,他恐将无法再行护佑我高氏遗族。”
“什么!?韩王怎生如此怯懦?那华兴府狼子野心,难道一味退避就能求得苟安吗?”高罗霍然站起,面色铁青道,“不行!我高氏血海深仇,还有复国大业,焉能就此罢手?难怪邢先生说,光凭马韩不足以对付华兴府,还当另想办法!”
高茵儿眉头一皱,正欲再说,忽觉腹中一动,却是胎儿踢了一脚,她顿时面泛慈爱之色,但旋即,她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盯着高罗,她一字一顿道“三哥,你当注意与那幽州晋使邢晨保持距离,其人一心与华兴府作对,可不会在意我等复国与否,也不会在意马韩灭亡与否,你可莫让我等被其利用得渣都不剩,甚至让我孩儿也成丧国之人!”
说起来,一个女子第一次怀上孩子,尤其当胎儿能够与她互动之后,那一份母爱往往会令她的性格发生改变。高茵儿便是如此,即便她不会放弃报仇与复国,却不再那么不顾一切,难免会顾及她孩儿的未来。是以,她的付出底线已然不自觉的有所抬高,至少不愿为之颠覆马韩,因为将来这可能就是他孩儿的王国。
高罗却对高茵儿的告诫更加不满,就欲再说,还是高济拉了他一把,并打圆场道“二姐,三哥仅是报仇心切,说话急了些,回头慢慢就会想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日后会谨慎行事的。”
高罗毕竟也非傻子,自身目前依附于马韩乃至高茵儿的局势还是懂的,在高济一再使眼色下,他终是压下火气,冷着脸道“二妹莫急,三哥虽然心急,却也不会枉顾你腹中胎儿,放心,我不会胡来,令马韩陷入危境。”
“那就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能生个王子,再有三哥四弟相助,就能设法立储,进而掌控马韩,届时强兵修武,在联合其他势力,何愁华兴府不灭!”高茵儿这才松了口气,满脸慈爱的摸摸小腹,不无憧憬道。只可惜她并未注意道,此刻高罗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冷漠!
就在高氏遗族们内部核计的时候,华兴使者寇蜜在马韩军的严密保护下,带着一笔重礼,施施然踏上了回返乐岛的路途。因为马韩上下一场自以为是的误会,主动在心底接下了纪某人转嫁矛盾而随手扣来的屎盆子,倒让使者寇蜜轻轻松松的捞取了一次大功劳和升官机会。
寇蜜使者在临近年关时返回乐岛,华兴时报选个犄角旮旯报道了韩王的矢口否认与做贼心虚,但彼时华兴百姓们的注意力早已转向如何过个肥年,除了口头骂咧几句,却是没谁还愿为之再来一次请愿高潮,刺杀一案遂告终了。这是后话不提
且不说马韩君臣与高氏遗族的困扰,华兴府上下如今依旧忙碌一片,纪泽这次也没捞着闲。作为华兴府公认最善赚钱的人,他被张宾等人半央求半胁迫着扛上工商私有化的重担。其实,这活儿也就他才能主持,因为这本质上是一场利益分配,涉及纪泽、文官政府、军方以及广大百姓的各自利益,长久以来的准军管计划体制令其纠葛不清,也只有纪泽这个华兴府主才够资格操刀。
百姓们的利益最好办,土地田宅的私有化分配,加上一直以来的带薪劳作,已经足令大多人心满意足,想要更多的工商机会,参加即将举办的工商交易会公平砸钱就行。军方的产业利益也容易划清,纪泽大笔一挥,除了既有军事基地、军营驻地、军事设施,还将用于配备辅战营的军屯田地、军马牧场、军用工坊、军办养殖场等经济实体,甚至还包括境外的捕鲸渔场,悉数划归参军署屯部便是。
凭借穿越者的后世见闻,借鉴改革开放经验,纪泽应付小小华兴府的私有化改制还是轻松的,只是,当问题涉及到他创办的一应商会产业,就头疼外加心疼了。可没办法,公私分明、政企分离才是王道,几与华兴府混为一体的一应商会产业涉及华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