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幼,却最具才德。如此局面,足下仍能镇静如斯,想来就是那位四王子高济了吧。”
这位出来装逼的军将,正是血旗特战军校尉黄雄。数日前随唐生水军入境弁韩剿匪之后,他并未一同返回庆全方国,而是率领特战左曲,直接从弁韩境内潜入芦岭,却因纪泽与参军署顾及攻取友山军堡或有难度,将他们作为应对不测的一招暗手。
有着足够情报,兼而去年没少在芦岭一带给马韩弁韩间制造摩擦,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到了这里,如今更因程远献策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成为血旗军捅向高氏老巢的真正尖刀。
“呵,对付我兄弟二人不到千军,华兴府竟然派出明暗两路精锐人马,合六千人,委实高看啊。”高济嘴角抽动,也不知是想表达讥嘲还是自嘲,继而面色一素,直视黄雄道,“某既落入尔等之手,要杀要剐随意,只愿高抬贵手,放过这些侍卫,他们对你华兴府造不成任何威胁。”
旋即,高济转向一众侍卫,用州胡话沉声道“我以四王子的身份,最后下达一道命令,你等悉数弃械投降,若能躲过此劫,日后好生过活吧。快点!立刻!”
“四王子,我等愿随你一同赴死!”亲卫长与几名侍卫在高济的一再催令下,纷纷冲高济跪倒,哭声一片,却也顺势放下了武器,只不知是迫不得已还是半推半就。
看着对面君贤臣忠的场景,黄雄目中寒光一闪而逝,却是淡淡道“尔等无需这般生离死别,我家府主并无杀你四王子之心,你也同样不配成为我华兴府的威胁。来前主公曾亲口交代,高罗虐杀我华兴百姓,罪该万死。但你高济年幼,并无罪行,可带回华兴府做一从民,我华兴府善待各族百姓,任何番邦遗族,最多骚扰添乱,都无法真正威胁到我华兴府安定。”
呃!这一下,高济倒是一愣,但他旋即若有所悟,冷然发笑道“呵,莫要冠冕堂皇,无非因我有个韩王妃做姐姐,我还有点用处,你家那位主公暂还不舍杀我罢了,哼,你可以告诉他,我身负家仇国恨,是绝对不会替他办事的,大好头颅随时等他来取!”
“哼,你想多了,还是先回华兴府劳动改造一番,再说其他吧。”黄雄蹙眉冷声道,在心里已然相信了高济的分析。尚有未尽任务,他也不愿再行多说,随即一挥手,示意军兵将高济等人拿下。
能不死没几人想死,高济嘴上不让,却也与侍卫一道乖乖就缚。这倒令黄雄隐隐有点失望,毕竟,看着这个颇得属下人心,又能在一年内将汉语学得如此流利的聪慧少年,他委实不知留其一命是否合适,其人日后是否真会成为隐患?
这时,一名军卒匆匆赶来,走路有点飘,神情有点恍,满眼还都小星星,他凑近黄雄,先下意识左右看了一眼,这才附耳道“校尉,我等在高罗那厮的房内,非但寻得密道,还查获了一处密室,内有,内有黄金,粗,粗估有,有五千金!”
五千金!?黄雄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按当前市价,这足有二十多万贯了,早知州胡遗族有一大票所谓的复国经费,果然收入不菲。稳稳心神,他立马踹了一脚那名患上黄金综合症的军卒,口中则笑骂道“瞧你那副德性,在主公帐下,日后这等收获还有的是机会,就安心跟着喝汤吧。去,报教导曲史去主持清点事宜!”
庭院战毕,军堡内的打斗声也很快停歇,所有人员皆被羁押,包括趁乱逃出谷地的,一样被早有设网的埋伏军卒悉数收拾。便是军堡的唯一密道,也因颇知内情的黄雄等人突击迅捷,不曾被人用上。
完全控制军堡,未让一人逃脱,也未让外界得以察觉异状,特战左曲接下的工作,自然少不了审讯搜刮高氏遗族的更多财货,当然那仅是少数军卒的支线任务。特战军大部立即投入了下一步行动的准备,而黄雄则通过随军携带的另一只海东青,紧急送出了一份红色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