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志一脸诚恳道,“当然,我华兴府是有正义感的,看不惯恃强凌弱与以众凌寡,故而,我方可以帮助贵方多争取些许备战时间,且在半岛战起之前,兵甲粮秣等军需,甚至庆首真等三千多贵军战俘,贵方都可随时交易带走,数量不限,价格公道,钱到即付!”
直娘贼,什么帮助咱们争取备战时间,是给尔等留下售货时间吧,果然是死要钱的华兴府啊!箕堂心中大骂,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不满,而是颇显感激的与卢志探讨起了细节。毕竟华兴府所的皆是马韩目前备战急需却无从购买的,而他今晚前来本也没太指望能够说服华兴府兵援马韩,购买军需从而武装赤手空拳的马韩青壮,才是他的第一目的。
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待二人将军购协议谈了个七七八八,箕堂突然常叹口气,面露恳切道“在下这里还有一件私事,不知可否劳烦卢侍郎?”
“足下试言之,但若卢某力所能及,绝不推诿。”
卢志略一错愕,旋即淡笑道。说来对于这个为了国家兴亡而上蹿下跳的马韩使者,尽管其人不乏做作,卢志还是颇有好感的。
“箕某愿随韩王殿下赴死抗敌,直至与国共存亡。”最后一展马韩忠臣形象,箕堂随后左右看看,终是略显尴尬道,“怎奈护犊心切,实在不忍我那未成年的八子九女,以及十三房妻妾就此蒙难,唉,我欲趁此番军购交易之机,将他们连同些许薄财送至文明岛,以避大难,这里只好舍下面皮,还请卢侍郎日后加以庇护啊。”
“呃,小事而已,好说。”卢志点头应下,嘴角却不禁抽抽。尽管心中理解箕堂的行为,可咋就越看这厮越不顺眼呢。
“呵呵,卢侍郎果然古道热肠,既如此,一事不烦二主。估计届时不光在下,怕有众多马韩臣属会将子女家眷送至文明岛避难,还请卢侍郎也捎带看顾一二。其实也无它,只要莫被人无端欺凌即可。”箕堂陪着笑,再次恳求道。他倒也知晓,像卢志这等知名大儒,一旦点头,通常都会言出必行。
“足下却是不甚了解我华兴府一应政策,与其央我个人相助,倒不如让他们暂以平民身份,直接入籍华兴府,有一应法规在,何来他人再敢欺负?”这次卢志并未顺着箕堂的思路走,他淡笑道,“半岛百姓罹难,我华兴府自当仁善救助,府主已然决定,大凡半岛难民前来投奔我华兴府,皆可享受寻常汉人投奔待遇,还可根据个人经济与才能状况,予以志愿安置。”
“卢侍郎此言当真?呵呵,在下口误,口误,卢侍郎自然言重如山,呵呵,还请卢侍郎细言之。”箕堂一边赔着笑,一边目光闪烁的思量着。对于三面皆敌的马韩上下,华兴府只要真能给予韩人移民与汉人移民相同的待遇,其必将成为马韩夷民最为理想的逃难所,更多后续移民指日可待,这对马韩是祸,对他的子女则是福。
卢志也没在意箕堂的失礼,倒是耐心客串起了推介“譬如足下那些子女,既有钱财又通汉文,便无需似寻常难民一般,被安排去夷州垦荒开发,而可在任意空缺县城购置房产,藉此自主选择户籍所在地,并以平民身份入籍华兴府。非但如此,某这礼部侍郎还可安排他们入学就读,亦可从事教师之职,升阶快速且安全体面。此外,为了吸引大族来投,本府的《拓荒法》还就垦荒条目有了重大变动”
四月初一,乐中城,以出卖马韩利益为隐线,辅以一系列背后协议,五方和平会议终在乐岛圆满达成共识,除了马韩赔款与庆全撤军两项,也暂时划定了华兴府与半岛诸国分主海陆的格局。随后,华兴时报在第一时间刊发了五方代表最终商榷的协议内容,当然,一切条款都打着和平、商贸、合作与抚恤等等光鲜幌子,协议细节无需赘言。
就此,凭借在半岛旬日之战中的强力震慑,凭借在外交策略上的以退为进,华兴府非但悍然粉碎了邢晨之流的阴谋阳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