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倭人,加固营盘乃是首位,但对马城还是要打,至少不能让他们胆敢随意出来袭扰添乱。且主公既然要求我等借此锤炼队伍,以备征倭之战,也只有现场战斗方能起到效果。”
夏山虎无所谓道“也好,那就做做样子吧,叫那些菜鸟们感受一下战场气氛,可登城进攻还是免了,无谓丢命可不值。”他虽非心慈之人,但在血旗军久了,倒也颇为顾及同袍之情。
然而,同样传阅过一应消息的梅倩,却是淡淡道“只怕光打雷不下雨还不成,至少也要给对马城造成足够压力,否则,恐怕战事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咱华兴府还指着在倭岛抢一季夏种呢。换位思考一下,倭人大军是一有消息就立马过来救场的好,还是愿意我等撞得头破血流,甚至对马国也伤亡惨重之时,再行出手为好”
与此同时,对马城北的一座居中大宅,也即所谓的对马王宫,宗道南正在厅中听取守城军将们的汇报。在他下首,左右各站有数名军将,右侧三人皆身披黑甲,看发式为倭人,左侧四人则为身披银甲的对马人,人虽不多,两方却颇显泾渭分明。
此刻说话的是名矮小的倭人军将,位居三名倭将之首,其人大言不惭道“请大王放心,城外吵闹仅是汉人又在折腾那疲兵之计,鬼祟伎俩罢了,有我大倭勇士在,对马城固若金汤!大王若是烦了,本将即刻率军出去,将他们悉数斩杀,也算我等给大王献上第一份战礼!”
“平将军勇气可嘉,只是天黑夜深,城外又为汉人完全掌控,只恐反而中了埋伏,将军还是下去休息吧,好生养足精神,以防汉人明日攻城。”宗道南连忙摆手道。他可不像这位倭人军将平田生一般自大,却知血旗军两日攻破庆全城是何等的厉害。尽管心底其实很不待见这厮,但此刻城外大兵压境,还是得保住这股力量守城。
“大王未免太过小心了,哼,汉人胆小如鼠,三日来只敢在城下吵嚷作势,哪里敢来攻城?”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平田生躬身一礼,硬邦邦道。他的倨傲语气显然引起了对面对马军将的不满,可他却高昂着头浑不在意。
“平田生,注意你的口气!没事便退下吧!”宗道南身侧,一名华服贵态的年轻女子杏眼一瞪,抢在对马军将们出声之前叱道。此女身材不高却千娇百媚,语音也清脆婉转,正是宗道南的王后平千惠。
“诺!”相比对待宗道南,平田生对平千惠似乎更为尊敬,忙一个九十度鞠躬,继而倒退几步,这才使了个眼色,带着另两名倭将转身出厅而去。
对于平千惠的越厨代庖,宗道南并无不悦,似已习以为常。只因该女不光是他的王后,另一身份还是倭国大率(位同大将军)兼筑紫方国国主平籴埚的嫡亲妹妹。而来援倭军的统领平田生,正是筑紫平氏的死忠家臣。
说起来,宗道南身为对马国王太子之时,曾分别向东西两面的弁韩与倭岛寻求联姻,结果弁韩愿意嫁来的只是一名寻常的金氏嫡女,而平千惠则是前筑紫国主的嫡女,这于对马岛在双方心目中的地位有关。宗道南自然选了平千惠为正室,由此也更亲近倭国一方,对平千惠也就更加宠爱,何况此时正是对马国急需外援之际。
劝勉几句自家军将,宗道南随即将他们也一并挥退,这才略显忧虑的问道“千惠,月初三方密谈之际,弁韩仅愿出些兵甲,已然到位不提;筑紫来使可是承诺,除了这两千先头驻军,汉军登岛之后还会派来大军相援,如今已过三日,怎生还没动静,那名来使之言可真?”
“那是当然,兄长与我感情笃厚,闻讯后定会尽早出兵。况且,对马国乃我倭岛诸国连通中原之要冲,兄长与大王又合作甚密。于公于私,兄长都不会让汉人来攻占对马的。”平千惠信誓旦旦道。其实她心里知道,自身不过双方加强联系的一枚棋子,所谓的感情笃厚纯属她自抬身价,但冲着对马岛的要冲位置,她倒肯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