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出城阻止血旗军的施为,连冒出城头看两眼的都寥寥无几。
“烽火!看城内,有三柱烽火!”转眼午后,城头火势已熄,正当饭饱小歇后的血旗军摆出阵列,准备发动登城战的时候,突有惊呼声从兵卒间响起,继而便是一片嗡嗡窃语。众人纷纷看去,果见城中升起三道冲天烟柱,又黑又粗又高,在青天白日下格外醒目,传出数十里当无问题。
“直娘贼,这么快就怕了吗?”夏山虎嘴挂不屑,却也不无兴奋道,“不想倭人果然藏了一手,不见兔子不撒鹰,就是城中太不济事,咱们还没咋动手呢!”
烽火信号意味着示警求援,有时也意味着里应外合、联手发动等等,其此时的点起不禁令血旗官兵们心生狐疑。不过,对知晓大战局的军中将校而言,这无疑就是一份意外之喜了。喜的自是战局已然推进,无需进一步空填人命的攻城鏖战了,至于意外,则是没谁预想到敌方竟然如此大摇大摆的传信求援,真就对援兵那么有信心吗?
“谢谢,多谢啦!”孙鹏嘿笑着冲城头郑重颔首,继而吩咐棋牌亲兵道,“传令宋滦校尉,加强海岸巡逻,谨防有敌浮海来袭。传令右军骑曲,加强岛上巡逻,谨防另有不测。”
“袁参军,立即将此地军情鸽报乐岛,请主公定夺总体战局。”转向身边的袁立,孙鹏再度吩咐道。
“诺!”袁立应了一声,却未立即离去,而是不无好奇的问道,“敢问督率,接下我等是撤军回营,还是继续攻城?”
“你觉得该当如何?”孙鹏反问道。
“焉知城中是否还有第四道、第五道烟柱?”袁立略一沉吟,小心回道,“甚或,城中若是发现不妥,撤了烟柱呢?”
抬望城头方向,孙鹏眼中闪过冷光,淡淡道“也好,难得军械营弟兄们上午苦拼一场,方令我军勉强掌控城头局势,不好浪费了。便按主公之令,叫那些辅兵菜鸟们去实战练兵吧。唉,没有伤亡,又何来强兵?”
与此同时,对马城内,东门城头,宗道南正面色阴沉的抬望那三道狼烟,三道他之前根本不曾下令过的狼烟,目光闪烁不定。这时,对马宫卫军统领快步走近,躬身禀道“大王,已然查清,狼烟的确出自倭军营地,乃倭将平田生下令释放。”
“呵呵,原来这才是催促援兵前来的真正信号,叫本王空自白等了好几日,看来不到你平田生怕了,援军永远都不会来吧。”盯着三道根本就与他对马人毫无关系的狼烟,宗道南面色变幻,愤怒、轻松、警惕、郁闷不一而足,直至面显狰狞。
招手宫卫统领附耳过来,宗道南从牙根间缓缓蹦出恨声“小矮子们果然不安好心,原本定是想叫我等与血旗军两败俱伤。既如此,他们不是想要对马城嘛,你立即暗中知会我方三位军将,接下守城咱们对马军就表现得疲软些,叫小矮子们放血去!”
一场各方心思迥异的攻城战斗就此拉开,血旗军一沾即走,怎奈对马军更是一触即溃。凭借远程压制的优势,血旗辅兵们轮替上阵,倒也屡屡轻松登上城头,甚至常常盘桓不去,伤亡不重,却显得悍勇无比,直令对马城岌岌可危,旦夕可下!
只苦了实诚守城的倭人客军,东奔西走四面堵枪眼,伤亡最重之余,更有平田生之流连连疾呼“对马危矣,非大倭勇士何以回天?不行啦,再加两道狼烟,不,三道,催催大率引兵来援啊!”
就在对马城上演滑水之战的同时,两只信鸽翱翔海空,西南而去,兼有两只倭人哨船,箭一般东向竞渡,而它们所带来的,则是华兴府与倭国间的大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