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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些四溅的神火油,小雨中依旧爆燃,落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大火,便是一片哀嚎,以及一窝被烧得没了理智、乱跳乱窜的倭兵。本就纪律松垮的上万大军,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在暗夜里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整一片混乱了得!
这时,云舍等三个方国的兵将们终于领会了卞丰倭军的苦楚。只是,当他们惊叫惨嚎着回身欲逃之际,东方雨夜中,已然出现了一条火龙,一条覆盖了原本隘墙的火龙,以及一大堆同样乱糟糟的,意欲越过火龙外逃而不得的倭兵
于此同时,南侧山梁之上,星星火光之间,有一处炬火显得尤为通亮,火光映衬中,是一面超大号的猎猎血旗。血旗之下,簇拥之中,一名汉将金甲翎盔,大红披风,傲然而立,正是一身“吕布版”戎装的纪某人,那副拉风造型,分明比适才的卑雨鸣更为抢眼,更为骚包。
“啧啧,又是两万大军,这么一口一口的吃,倒要看看倭人能有多少兵壮!”一脸奸计得逞,纪某人扫眼已成笼中之鸟的倭军,不无嘚瑟道,“哼哼,小鬼子就是喜欢不宣而战,若非我知晓其秉性,并未傻等什么女王回复,而是早先一步死死盯防,此番即便不被他们得逞,怕也要付出不菲伤亡了。”
“说什么别个喜欢不宣而战,大哥你好似也没少这么干呀。”一声瓮声瓮气的挤兑在身边响起,像是自言自语,偏生嗓门挺大。这种场合下还敢跟纪泽没上没下的,华兴府已然不多,偏生纪铁就是一个。
“咳咳,我说三弟”脑门一黑,纪泽无奈的打起官腔道,“咳咳,我说飞熊将军啊,今个可不是本府主拦着你重骑军大展神威,那是天公不作美啊!瞧瞧这雨,一地泥泞的,连轻骑都有点不便,你重骑上去,别说能否赶得上包抄敌军后路,别成活靶子找抽就好,难道给本府主客串一下亲卫还屈才了吗?”
“切,咱们重骑弟兄又非只会躲在铁罐头里,去了重甲比轻骑们还要善战呢!”纪铁嘴巴一撇,手指下方山豁处大发其飙的重步兵,气咻咻道,“咱们近卫营本就越来越难得出动,这下好了,特战军应对敌军偏师,亲卫军包抄敌军后路,重步在这儿抖威,就重骑没事干,转头石大柱那厮一定又会到咱面前显摆了。”
“主公,属下倒有一谏,下方山道并不泥泞,不若让三将军率领重骑下去冲上一冲,彻底震慑敌胆,迫其投降,尽早结束隘内之战。”这时,庞俊手指下方隘墙,出来打圆场道,“今日毕竟有雨,隘口火势目前虽旺,但神火弹不足以长期投放,大火或有熄灭之忧,届时可就未必能够封锁敌军后路了。”
纪泽心头一动,透过隘口上空因为大火蒸烤而愈加浓密的雨雾,发现下方的倭军已在重步兵等血旗伏兵的逼迫下,退入隘墙以西的里许范围。尽管山梁伏兵已将抛石弓弩重点转向他们,兼有山道伏兵的远程打击,令得敌方已然混乱不堪,但至少上万多的倭兵分散开来,哪怕就是上万头猪,想要这般就轻易剿灭,短期内也并不容易。
“小庞,够意思,下次谁敢惹你,报哥的字号!”那边的纪铁已然笑呵呵的拍了拍庞俊,好险没让其一个屁蹲,转头见纪泽皱眉,他忙又在旁加把火道,“大哥,敌军现在至少也剩有万五,咱们在此的伏兵,不算那些只能用来抛石射箭的新兵,战兵辅兵也就五千而已,可不能叫敌人给缓过劲来啊!”
“直娘贼,说来说去还是这边的兵力不足,对了,还有这场倒霉催的雨!”抱怨一句,纪泽心中快速计较,旋即询问纪铁道,“下方如此狭小,便是隘口处也仅百丈来宽,你重骑可不能陷入敌阵,能够顺利转圈吗?”
“没问题!我等训练时还跑过比这更小的圈呢!”眼见有门,纪铁哈哈一笑,拍着胸口道,“大哥,这里护卫的仅是我的亲兵屯,都留给你,还有两屯重骑就在山下候着,甲具都带着呢,只要一刻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