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
“还有,传令下去,点起三道狼烟!”略一犹豫,纪泽还是决定放出代表全郡最高战备的烽火信号,并交代上官仁道,“文渊,天明后通令筑紫全郡,暂停一切开发建设,坚壁清野,所有百姓以乡为单位,结寨严防自保,直至某下令解除警戒!”
时间推移,天色大亮,隘内倭兵收降工作顺利完毕,范毅也将隘外倭兵追砍了七七八八,却逃了敌帅卑雨鸣,至于卑水健的剩余倭军则再无踪影。大胜落定,一切未有反复,血旗军挖坑以待,用一次有预谋的反突袭,以寥寥伤亡,约估歼灭了倭人北路一万九千精壮,当然,除了总近八千的俘虏或可结算为奴隶,委实无甚有价值的缴获
同一片天空下,雾奇战场东北三百里,马关海峡已然曦光万道。作为倭岛(九州岛)与北荒大岛(本周岛)之间的狭窄内海,其最窄处还不到二里。此刻,关门北渡口,已然云集了数十艘大小船只,岸上则是人声喧闹,其中更不乏敲锣打鼓,整一副热热闹闹为君壮行的架势,就差举几条横幅对联了。
今日此地,正是北荒大岛两万倭军南渡支援倭北战场的最后一批,只是,这么大的渡海场面,还是处于汉倭大战期间,在此渡口周边巡逻的所谓水军,竟然加起来不过哨船五艘,走舸一艘,总计军兵百人,如此松懈,委实叫“有心人”看不下去,既然看不下去,那就得做些什么。
同一时刻,关门渡口西北十数里外,海峡北岸某片崖礁林立的偏荒之地,正潜伏着一支小小舰队,当然,这里的小是相对于血旗军而非倭军所说,因为他们多少也还有着八艘千石走舸。
“曲副,咱们都在这猫两天了,巴掌大点的地方,还不许闹出丁点动静,这何时是个头啊?”临时旗舰,船头甲板,年轻舰长一边端个饭盆稀里哗啦的吃着,一边不忘冲着身边更年轻的上级抱怨。
这位上级正是吕翔,竹渔村一战立功拔擢,他从屯副直接提至曲副,不过,按血旗军的提拔规矩,他只得离开原有的军一级序列,从安海左军掉至了安海右军。此番奉命率领这支特遣舰队来此,是个美差,也是险差,目标正是关门渡,准确说是在那渡海的倭兵。
“催,催,催个毛,你当老子不急吗?上峰说的明白,只能突袭最后一拨,叫小矮子的青壮尽量都离开北荒大岛,这是老子说上就能上的事情吗?你要真的憋不住,就去催催那个成天喂鹰的主,也省的老子一天跑八遍了!”舰长身边,同样端个饭盆稀里哗啦的吕翔,口中骂骂咧咧,吃得却是一点不慢。
说的急了,吕翔这厮随兴啐上一口,顺道再用袖子抹了把嘴,整一副文明破坏者的地痞劲儿,着实对不住他那讲武堂优等生的学历,不过,他这副德性,在底层官兵,尤其是时常孤寂单调的水军官兵中,真就吃得开。
“唳!”一头老鹰的啼鸣在头顶响起,吕翔下意识就要一窜而起,可不知是难舍尚未刨干净的早饭,还是失望的次数太多,他站了一半复又坐倒甲板,但那刨饭的速度还是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
“曲副,这是紧急军情!”不一刻,一名佐官快步来到船头,难掩兴奋的递来一份蓝色信报,口中索性说开了,“今个上午,北荒大岛最后一批的五千南援倭军,即将南渡海峡,过海地点还是邪马台的关门渡。曲副,这都最后一拨了,咱们总该下手了吧?”
吕翔丢下饭盆一跃而起,抓过那份信报仔细阅览一遍,旋即大笑道“废话,否则咱们岂非真成来此钓鱼度假了?都他妈的给老子快点吃,所有舰船,一刻钟内做好准备,随时待命出发!还有,立即将此信报转送海峡外的主力舰队,并告知我军将择机展开攻击。哼哼,从今个开始,这条海峡就是咱们血旗水军的地盘了”